婦人可憐兮兮的跪坐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小孩,嘴上低聲喃喃:“我就這么一個孩子,沒了他,我怎么辦……”
在場的人,無一不為之動容。
沈舒沅緊緊擰著黛眉:“你說是我害死你兒子的,你有證據(jù)嗎?”
“證據(jù)?”婦人眼里突然閃過一絲亮光,她拿出了一疊就診單:“這就是證據(jù)!”
沈舒沅從婦人手中接過就診單,只是一眼,她便確定了眼前的母子兩人是來找茬的。
“這位女士,你就診單上的日期是前天下午?!鄙蚴驺洳痪o不慢,淡定自若的解釋:“而前天下午我并沒有在醫(yī)院就診,而是被封總請去了封家,為封小少爺治療?!?
“誰信你的話,這都是你不想負(fù)責(zé)編造的!”婦人依舊不依不饒。
沈舒沅卻沒有注意婦人的話,她的目光落在了婦人的兒子身上。
如果她沒有看錯,剛才他的手貌似動了一下?
“你的兒子真的失去生命了?”沈舒沅心生懷疑。
聽見這句話,婦人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用力咬了一下唇瓣,硬生生逼出兩滴眼淚:“我沒有你那么狠心,我不會用我兒子的命來開玩笑!”
“是么?”沈舒沅緋唇輕:“既然如此,那你可敢讓我現(xiàn)在為你的兒子把個脈?”
“這……”婦人有些遲疑,她下意識的看向林施雅。
對上婦人的視線,林施雅臉色一變,迅速別過臉不與婦人對視。
這蠢貨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在這時候看她,那不就等同于在告訴在場的人,她就是幕后主使者嗎?
沈舒沅將這一幕收入眼里,她嘴角勾了勾:“據(jù)我所知,林小姐可不會醫(yī)術(shù),你看她做什么?”
“我沒有。”婦人心里一陣慌張,她手緊了緊,故作鎮(zhèn)定:“我有什么不敢的?”
“哦?”沈舒沅微微頷首,抬步走到婦人的兒子身旁。
婦人心里一陣緊張,她兒子身上的尸斑是請?zhí)鼗瘞煯嫷?,味道是熏的,萬一沈舒沅看出什么端倪怎么辦?
但想到林施雅說過,沈舒沅醫(yī)術(shù)并不精湛,婦人又放下了心來。
見婦人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沈舒沅走向躺在地上,布滿尸斑的男人身旁。
剛才離得遠(yuǎn),她只能分辨出男人身上是尸斑,但現(xiàn)在定睛一看,她發(fā)現(xiàn),這些尸斑有些不太對勁。
沈舒沅伸出手指,觸向男人身上的尸斑。
看見這一幕,擔(dān)心事情敗露的婦人坐不住了:“你這是要干什么?你害死我兒子不夠,還想侮辱我兒子的尸體嗎?”
見婦人情緒這么激動,沈舒沅更加確定這些尸斑不對勁。
她不顧婦人阻攔,手指摁下這些尸斑。
而后,沈舒沅抬起手指,指尖果然染上了烏紫色的污漬,而男人身上的“尸斑”在這時也少了一塊,露出了膚色。
顯而易見,男人身上的尸斑是偽造的。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都看出男人身上的尸斑是假的。
剛才還幫著這母子兩說話的人紛紛倒戈。
“這位女士,你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兒子身上的尸斑是可以抹去的?”沈舒沅似笑非笑的出詢問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