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這種地方說一個男人沒骨氣,那就跟指著他鼻子罵他是慫包沒有什么區(qū)別。
李慶楠這種指控一出來,周圍霎時全都禁了聲,整個訓練室里落針可聞。
葉歡整張臉被氣的通紅,眼里蓄著淚水,渾身都在哆嗦。
“李慶楠,你別以為上了戰(zhàn)場就有什么了不起!
我男人只是不屑于去白撿軍功,如果有戰(zhàn)役,他肯定會親自上前線,不像你這種去了前線,還像個巨大的嬰兒一樣,一直需要有人在你身邊保護你!
咱們部隊里那么多人出事,為什么你沒出事?還不是因為大活保護你這個家里有背景的人?
聽說之前你的上級就得到過你爺爺?shù)膰诟溃@才在戰(zhàn)場上對你照顧有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沒能從戰(zhàn)場上下來吧?
為什么那么弱的你能下來,他卻沒下來?
你這樣的人有什么好驕傲的???
不過是因為你家里的庇護才能走到這一步,不然你真以為自已能當上營長???
簡直可笑!”
她說這話的時侯極盡嘲諷,卻真真切切的一刀插在了李慶楠心里。
李慶楠之前雖然一直被葵老六罵,但在他心里,葵老六一直就是親戚當自已的班主任一樣的存在。
雖然會罵他,但在很多時侯都會照顧他。
葵老六死在戰(zhàn)場上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
現(xiàn)在被人直接將還未完好的傷疤“撕拉”一下揭下去,露出下面血淋淋的血肉,讓他怎么能不怒?
他當即就擼胳膊挽袖子,“別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打你!
他媽的!就你這種矯揉造作的玩意兒,也配提起他!”
李慶楠這回是真的想動手,渾身的殺氣恨不得都溢出來。
周圍的人頓時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
如果真讓他開始打人,說不定都得鬧出人命。
陸定遠上前一步,出手迅速的反手扣住李慶楠的胳膊,把他壓制的彎了腰。
“李慶楠,你冷靜一點!
葵老六是什么樣的人你自已心里最清楚,你當時是什么情況你心里也有數(shù),不要被這種淺薄的挑釁影響?!?
說完,他抬起頭,冷冰冰的目光直視葉歡,肅著一張臉,沉聲呵斥道:“為你剛才說出的話道歉!
每一個上戰(zhàn)場犧牲的戰(zhàn)士,都是為國捐軀,你沒權利這樣詆毀他們死后的名譽!”
陸定遠原本在南島的時侯就有活閻王之稱,除了遇見夏黎的時侯黑臉沒用,在別人那兒黑臉外加當了十幾年兵的軍人氣質(zhì)威懾的效果,從來就沒失效過。
葉歡也意識到自已可能說錯了話,臉色霎時間就白了。
她剛才那話,如果被人刻意解讀,那她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陳真真這夫妻倆不值得,想要對付他們以后有的是手段。
她單手捂著被李慶楠踹的依舊有些發(fā)疼的肚子,抿了抿唇,雖是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低低的道歉了,“對不起?!?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心中雖然懼怕,但還是直視陸定遠。
“但我之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道歉只是為了李慶楠這個憨貨,不小心連累到了烈士的名聲而道歉,并非是因為我之前說的話而道歉。
陳真真之前在他們大院里有個追了十多年的人,她一直喜歡那人。
聽說那人十分出色,絕對不是李慶楠這種二世祖可以比的。
見過那么好的男人,還怎么可能看上李慶楠這種沒長腦子,就知道闖禍的家伙?
而且那十幾年的感情,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說著她視線移到李慶楠臉上,眼神中記是不屑。
“只有這種腦子不好使的家伙,才會覺得一向心高氣傲的陳真真真的會喜歡上他。
指不定哪天人家要是回頭,他這頂綠帽子就得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