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一難盡的道:“別了吧。
比起祝我如日方升,我更希望你祝我大吉大利一輩子,不用干活還有飯吃!
您老退休回家?guī)O子去了,我退休,你讓我好好努力,這話聽著,咋這么讓我難受呢?”
老師長頓時這樸素的愿望給逗樂了,這次倒是沒再跟夏黎絮絮叨叨的勸,只是有些嫌棄的道:“年紀輕輕的,怎么老想著不勞而獲呢?
我像你這么大的時侯還在戰(zhàn)場上吃土呢,年紀輕輕的不努力,哪來那么多的難受?
嘖!嬌氣!”
說完,老師長就不再理夏黎,背著手就下了臺。
明天他就徹底退休,想清閑了,今天可不想跟小年輕生一肚子氣!
想反駁,人都沒影了的夏黎:……
臺上的眾人全都收到了掌聲與鮮花。
會議廳里一眾戰(zhàn)士投來羨慕又欽佩的目光,弄的講臺上這些被頒發(fā)了軍功章的人,腰桿都比平時直了幾分。
誰都沒想到,只是來東北參加了一次婚禮,總共待了不到10天的時間,居然就能弄一個一等功回去。
這無論放在哪個所屬部隊,哪怕是放在戰(zhàn)場,這種得軍功章的速率,都是十分嚇人的經(jīng)歷。
頒獎大會結(jié)束后,夏黎他們又管老師長要了一臺地震勘測儀,早早的就回了宿舍。
準備明天在車上好好改良一下,好能盡快聽到孩子的胎心。
第2天一早。
夏黎與李慶楠、陳真真他們依依惜別。
在一名老公,一名勤務(wù)兵,5名南島的警衛(wèi)員,外加6名東北這邊派來的保衛(wèi)人員的護送下,坐著火車離開了東北。
東北離南島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幾乎就是跨越整個華夏的南北兩極。
哪怕火車已經(jīng)提速,可夏黎他們坐在車里,依舊晃晃悠悠的花費兩三天時間,才到達可以相接南島的口岸城市。
又晃晃悠悠的又是坐船,又是倒車,將近一天的時間,才成功的回到南島。
南島兵團家屬院。
9月初的溫度已經(jīng)不那么熾熱,可將近30度的天氣,依舊烤的人懶洋洋的,提不起力氣,夏蟬也在吱吱的叫個不停。
柳師長身邊的王警衛(wèi)員,在得知夏黎他們今天回來的消息后,早早的就被柳師長派來等在夏黎家門口,準備截人。
他抻著脖子,時不時的往家屬院路口的方向張望,翹首以盼的等著闖了大禍,又立了大功,警衛(wèi)員中公認的“師長克星”回來。
遠遠的,就見到兩輛汽車,從家屬院大門的盡頭向內(nèi)開來。
因為夏黎懷孕了,一車沒生過孩子的人對她全都處于小心翼翼的狀態(tài)。
接他們回來的汽車,直接開到了夏黎家門口。
夏黎腳剛一落地,二話沒說,都沒看清周圍的人就捶著腰,對眾人擺了擺手,往屋里竄。
“我要回家睡覺了,有什么話等我醒來再說吧?!?
說完,直接走人,回房間倒頭就睡。
這年頭的出行方式簡直太磨人了,好幾天在車里晃晃悠悠的,陸定遠又不許這不許那的,她人都已經(jīng)快強直了,必須得好好睡一覺才行。
已經(jīng)等了好長時間的王警衛(wèi)員:……
下車后就看到王警衛(wèi)員,知道他大概是等自家團長的一眾人:……
這事整的,多尷尬?
陸定遠看向王警衛(wèi)員,沉聲詢問道:“是柳師長要見夏黎嗎?”
哪怕陸定遠已經(jīng)離開南島,但他畢竟在南島積威甚重多年。
王警衛(wèi)員對他還是挺打怵的。
被詢問到頭上,他當即以立正的姿勢站好,大聲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