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在他們的呈報上批復:外敵當前,大明破奴軍身為大明藩屬,要與大明仇敵女真、蒙古人展開決戰(zhàn)。在此期間,爾等乃是大明官吏,居然不思報國,成天想著爭權奪利,是和居心?我官拜大明破奴城宣慰使司宣慰使,又是大明朝廷破奴伯,解救東林黨人及家眷于危難之中。汝等不思恩德,盤算自己蠅頭小利,實乃不義!爾等上對不起大明江山社稷,下對不起吾泣血搭救之恩,此等不忠不義舉動,實乃文人之恥!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張大帥用這個狗屁不通的白話文文,拿朱砂做血奮筆直書,把這兩個衙門的當家人楊漣、鄒元標羞得面紅耳赤。他們作為大明官場老將,怎能不知道破奴伯張平安惱怒的緣由。破奴伯是氣憤他們把手伸向了破奴軍,這里踔著了張平安的痛處。破奴伯強勢反擊,徹底斷絕了他們想擴大權限的念想。于是,這幫人老老實實地按照破奴伯的要求,撰寫條例細則。
張平安還從督查衙門和法務衙門呈報中,隱隱約約看到了民事衙門在他們背后慫恿的影子。不用多想,張平安就能推測出,民事衙門陳良和龍濤一定在暗中推動此事。因為,法務衙門和督查衙門上呈報時,民事衙門異常安靜。陳良與龍濤非常了解張老大的底線,他們巴不得張平安憤怒之下,借此撤銷這兩個礙民事衙門事的衙門。
既然張平安看透了陳良他們的算計,對自己人張平安使出的手段就相當直接。張平安先是派遣帥府督辦處衙門里參謀,對民事衙門賬目進行清算,作為破奴城找茬的高手。張平安找了幾個小事,扣了陳良與龍濤二個月的月例銀,他還親自放話給民事衙門:是聰明人,就別把他當傻子!張大帥的這個威脅話語,破奴城跟隨他起事的老人都不敢輕視,凡是把張老大當傻子的人,早就在土里化成白骨了。
陳良和龍濤再次領教了張老大的厲害,他們隱藏地這么深,把不了解張老大脾氣秉性的大明東林官員頂在了前面,還是被人精張老大給看出了端倪。張老大盡管不管民事,卻不妨礙他通過其他手段,控制整個民事衙門。一旦民事衙門想貪圖權柄,張老大就會不動聲色地削權。陳良曾經(jīng)聽人說過,有人向張老大進:民事衙門權利過大,搞不好有篡權之憂。
哪知張老大根本就不怕民事衙門造反,用張大帥的說法:秀才造反百年不成!只要破奴軍在手,他就不怕民事衙門能造反。聽到這個傳的陳良與龍濤都只能暗自苦笑,張老大設置了這么多道的核查條例,民事衙門又沒有兵權,怎么會想著造反呢。不過,陳良他們又很安心,張老大的這個態(tài)度表明,只要能用心辦事,他也不會給大家使絆子。
在白山指揮所的張平安,懶散地趴在作戰(zhàn)室天井上看科爾沁地形沙盤。在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應對女真聯(lián)軍的大致戰(zhàn)法,可戰(zhàn)場形勢千變?nèi)f化,他才不會現(xiàn)在就制定大的戰(zhàn)略。他的具體戰(zhàn)法要等到女真聯(lián)軍全部達到后,根據(jù)女真聯(lián)軍的排兵布陣情況做具體調(diào)整。張平安一面看著天井下的地圖,耳朵也沒閑著,在他身后倆個小參謀,正拿著各地發(fā)來的軍報,一份一份地讀給他聽。
當張大帥聽到,在破奴城訓練的水軍被淹死五人,水軍千總楊千圖呈報請示:是否暫停訓練時,張平安恨恨道:“天氣漸涼可以減少訓練時辰,不到入冬不允許停訓!訓練哪里會不死人?屁大的事情就寫呈報,命令杜小山對楊千圖施以鞭刑!死五個人就鞭撻五下!”
現(xiàn)在破奴軍水軍只能稱其為內(nèi)湖水軍,就是為破奴軍將來有了出??冢M建自己真正的水軍。為此,張大帥命令,在破奴軍控制地域最南端的殺狼溝與破奴城各挖掘了一個二百多畝地的水塘,專門訓練水軍游泳。至于水軍駐地,張大帥選在平安城南捕兒魚海(作者注:現(xiàn)今的貝爾湖)東南,還在那里修建了一個造船作坊,開始仿造大明福船。張平安的野心始終盯在大海之上,念念不忘大海才是未來,他還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在滅絕女真人的道路上,也一定要滅絕倭寇。
就在張大帥走神期間,破奴軍參謀長古新興奮地揚起手中軍報,興沖沖跑進作戰(zhàn)室,一邊跑一面高聲叫道:“大捷!大捷!大帥,我破奴軍前鋒大軍,圍殲蒙古科爾沁兀魯特部莽古思大軍,劉沖都統(tǒng)領正在追剿殘敵?,F(xiàn)兀魯特部洪果爾也被我破奴軍徹底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