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進攻很有特色,足輕組頭手持一柄折扇,向前一揮足輕們或扎或劈與破奴軍對拼。倭寇的竹槍沒有破奴軍長矛長,對刺中基本都是破奴軍完勝一邊倒的局面,手拿倭刀的倭寇在鬼刀隊面前感到十分吃力,他往往一個人要對付幾個破奴軍人。破奴軍鬼刀陣源于戚繼光發(fā)明的鴛鴦陣,本身就是戚繼光專門按倭寇的特地制定的陣法,因而在小軍陣對戰(zhàn)中,倭寇就處于被動挨打的情勢。
破奴軍鬼刀手一個個孔武有力,他們根本無需顧及自身的安危,有生死與共的兄弟在側,鬼刀隊動作永遠是老三樣。劈砍、轉動手腕、向上劃拉、再往下劈砍。即便是倭寇用同歸于盡的刀法與鬼刀手對劈,他們的刀路基本被護刀手盾牌攔截,有那么兩三個倭寇得到了同伴的幫助,用同時出刀技法令護刀手沒能及時封堵住倭刀砍在鬼刀手身上,鋒利的倭刀沒能砍穿鬼刀手重甲,反而被鬼刀手一劈兩半。
在倭寇們看來,破奴軍不但盔甲怪異,臉上的銀色骷髏面甲更是陰森**。當他們同伴一個個被鬼刀手劈成血淋淋兩片時,破奴軍鬼刀手銀色鬼一樣面甲被敵人鮮血渲染后,面甲后那雙冷酷地眼神充斥著嗜血的渴望。更讓倭寇感到絕望的是,破奴軍鬼刀手不但劈砍,他們在轉手腕向上運動刀勢時,還能把當面之敵的胸腹開膛破肚。
在破奴軍鬼刀陣中后方的火銃兵,更是緊盯對鬼刀手威脅最大的倭寇鐵炮足輕,每當有倭寇想舉火銃射擊時,就被鬼刀陣后方火銃兵近距離射殺。破奴軍鬼刀隊與倭寇短兵相接也就二炷香的時間,倭寇們就被破奴軍鬼刀隊血腥的殺戮嚇蒙。別看雙方交手肉搏時間不長,可倭寇就沒看到一個破奴軍倒在戰(zhàn)場,這種單方面被屠殺的景象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倭寇們對弱者十分暴虐,同時也珍愛自己的生命。
面對無法打贏的戰(zhàn)爭,倭寇們精神意志隨著假倭的率先逃跑,整個軍陣開始崩塌。作為這只大軍的指揮者,巖理正義還沒想清楚是抵抗還是撤離時,整個大軍的崩潰也讓他沒有了選擇。與此同時,在西面進攻的胡明部主力也攻入倭寇陣線,他們很快與分割敵陣的黃志部會師。這樣一來,倭寇大軍被破奴軍一分為二,六成倭寇被破奴軍徹底包圍。
在南面的倭寇此刻感到了天照大神在向他們揮手指明光明道路,雖然看到了同伴被包圍,他們卻不管不顧地向南潰逃。在這個方向上,破奴軍似乎并沒有太多的兵馬,好像破奴軍的注意力被巖理正義他們都給吸引走了。這幫倭寇心里是這樣想的行動上更是果斷,他們丟棄任何拖累他們逃跑的重物,三五成群地向南跑去。看到南面逃跑的倭寇,張平安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胡明軍陣后方,六千追擊的騎兵蓄勢待發(fā)。
看到這里,張平安的嘴角下撇,這個胡明老早就在等待這個時刻。張平安有些看不起倭寇的做派,即便是胡明部騎兵不去追擊,沒帶糧食的倭寇能跑幾天絕大多數(shù)的倭寇連武器都丟了,他們向張平安演示了兵敗如山倒的盛況。張平安內(nèi)心暗想,這個時候的倭寇戰(zhàn)意還是不太行,說不定連萬歷年間打**的倭寇都不如。既然有這等軟柿子,張平安也不介意到倭國去圍獵一場。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就在張平安得意地想要離開高倍望遠鏡時,他由于過于專注戰(zhàn)事,完全忘記了科爾沁草原冬日里的寒冷。在緊張的觀察敵陣的過程中,呼出鼻腔的熱氣讓他的右眼眶與望遠鏡,在寒風作用下產(chǎn)生了親密結合,他的眼眶與望遠鏡被凍在了一起。負責張大帥護衛(wèi)的錢明榮來自大明南方,對這種情況極為不熟悉,他當場就想上手硬拔。好在他一直都在張大帥左側,張平安一見錢明榮要亂來,急得大叫道:“狗日的錢明榮不準碰老子!來人,幫我把望遠鏡抬回帥帳?!?
最近榮升張大帥貼身親衛(wèi)把總的吳隼走到張大帥身前,他小心翼翼地一手托望遠鏡,另一只手抱起張平安慢慢地走回帥帳。對于這種北方寒地常見的現(xiàn)象,一直生活在北方的吳隼很是熟悉,出現(xiàn)這種狀況千萬不能硬來,要是硬來搞不好會脫下張大帥一張皮?;膺@種情況,需要在溫暖的環(huán)境下讓其自然解凍。雖然張平安遭到了無妄之災,他心里還是為破奴軍的勝利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