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修整的破奴軍水師,在完勝倭寇船隊進行短暫歡慶后才發(fā)覺,張大帥交給他們攻占濟州島的戰(zhàn)事很有可能要泡湯。在兄弟島海戰(zhàn)之后,破奴軍水師火炮彈藥即將告罄,沒有彈藥的水師與上百艘倭寇船隊去死拼,除了去找死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為此,他們一面把水師的困難向張大帥稟報,就在這三個愣頭青在**等待張大帥指示時,率領大軍從烏珠穆沁草原出發(fā)的張大帥,他在鄂爾多斯草原西部破奴軍帥帳之內大聲痛哭。張平安接到民事衙門發(fā)來的急報,民事衙門銀庫再次告急,為解決用銀緊張,民事衙門挪用了張大帥新一批戰(zhàn)爭債券籌集的五百六十萬銀幣,使得張大帥沒錢進行四處開花的戰(zhàn)略部署。
更為可氣的是,民事衙門**陳良居然上帥府行騙,他找到帥府當家人秦香怡,先是贊揚張大帥關心百姓疾苦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隨后狠狠地夸獎秦香怡心地善良。當秦香怡被陳良的迷魂湯灌暈后,陳良才暴露了他真實意圖,說破奴城民事衙門為百姓度春荒缺少銀錢,希望張大帥當家人秦香怡,把大帥繳獲林丹汗的珠寶拿出來拍賣。
秦香怡那里知曉民事衙門**陳良的花花腸子,居然拿出了近一半珠寶交給陳良。要不是在平安城的羅天知道這事,與杜小山一道搶回了一小半珠寶,張平安的損失還不知道有多大。民事衙門**居然開始采用蒙騙手段籌集度春荒的銀子,也就說明破奴軍控制地域財政收支到了何等危險境地。不過,張平安還是對陳良拿他珠寶拍賣耿耿于懷,這個陳良一點都不懂這些珠寶的價值。
陳良即便是欺瞞了秦香怡用珠寶去換民事衙門救急的銀錢,張平安最多也就是嘴上罵幾句,畢竟民事衙門用這些錢幫助百姓度過春荒。可陳良在平安城舉行拍賣,就讓張大帥極度不爽。在破奴軍控制的幾個大城,就數(shù)破奴城百姓最為有錢,據(jù)張平安估計,破奴城百姓手中留存的金銀幣,可能占到銀廣聚銀樓在破奴軍控制地域所發(fā)行的七成。
你個陳良不到破奴城這個有錢的地方拍賣珠寶,卻在平安城瞎賣,這珠寶利潤活生生地就少了一大半,要是這些珠寶拿到大明南直隸去賣其價值更高。想了半天,張平安最終決定從帥府督辦處,拿出二十萬兩沙金交給民事衙門。最后告誡陳良,要是再敢這樣乘他沒在家去欺負帥府女人,他就把陳良的兒子陳默然派去管妓寨。隨后,張平安讓參謀長古新向駐防在平安城的羅天和杜小山發(fā)出命令,讓杜小山持金牌去帥府轉移珠寶,把這批珠寶交于破奴城帥府當家人季月荷手中。
哪怕這批珠寶到了季月荷手中,張平安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再次對杜小山發(fā)出指示,即便是這批珠寶到了季月荷手里,如無他的親筆文報也不準動用。張平安深知,打仗就是打誰的銀錢多底子厚,這批珠寶是破奴軍保命的最后本錢。不過,張平安就沒打算更改他既定戰(zhàn)略部署,消滅畏兀爾人大軍不但能徹底消除漠南蒙古人中不安定因素,還能抓捕畏兀爾奴隸為戰(zhàn)爭債券籌錢還債。
其實,張平安即便打仗的銀錢不夠用,也得拿下畏兀爾人這支不安定因素的大軍。在張平安看來,被驅趕出家園的畏兀爾人,這股強大的力量連林丹汗都感到害怕,林丹汗不遠**地把他們趕到漠南草原,就很能說明問題。破奴軍之所以沒對畏兀爾人下手,主要還是他這個統(tǒng)帥需要解開一個謎團,這個謎團來自于畏兀爾人上百萬人的吃喝問題。
畏兀爾人數(shù)百部族組成的大軍,自從在額斯熱格草原會盟被破奴軍打掉送死的那批人后,張大帥就有些看不上他們的戰(zhàn)力。然而,上百萬畏兀爾人在蒙古人的帶領下,不畏艱難穿越沙漠到達土默特汗部的壯舉,卻讓張平安心生敬意。雖說扎魯特汗的兒子額爾德木圖,在與林丹汗弟弟會博爾濟哈會晤中得知,畏兀爾人在穿越沙漠的過程中有十萬老弱死在沙漠里,張平安依然認為畏兀爾還是比較軟弱可欺。
經過在沙漠里長途跋涉之后,沒有足夠的修整時間,這支由數(shù)十萬青壯組成的大軍也成不了太大氣候。可這支大軍修整沒有選擇在水草豐美的草原,雖然可以讓狡猾的狐狼找不到其行蹤,他們的牲畜一定是損失嚴重。況且漠南開春后氣溫上升很快,即便是在冬天儲存的牲畜肉食,現(xiàn)如今也不能食用了。極為熟悉蒙古人生活習性的張大帥知道,僅僅靠土默特汗部數(shù)萬青壯,是根本不能養(yǎng)活這么多畏兀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