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頭腦冒出一大串問號。

那份申請書寫得辭誠懇，能有什么問題？

旁邊張真人見她走了神，急迫追問：“仙姑，您快說說，什么新項目?。俊?

“就是……”

宋真收回被霍云洲打斷的思緒，解釋道：“新項目的名字，叫‘福利日’，在線免費測算前程吉兇?！?

宋真選這個項目，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斬鬼那種血腥暴力的，只能攢靈力，無法給自己積功德。

智遠老天師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提醒，她的功德太低。

就算她不為自己，也得為肚子里的孩子謀福祉。

雖說是免費，但直播打賞和廣告收入入口還是開啟的，不影響她積攢功德的同時攢奶粉錢。

坐在旁邊的張真人聽到這個項目，當即一愣。

一雙犀利的老眼上下前后打量宋真，訝異地問：“仙姑，您不會是懷孕了吧？”

“？？？”

宋真噎住，“你怎么會這么問？”

在人間游走數(shù)十載、還服務過不少貴婦太太，張真人門兒賊清。

“女性一旦懷孕，受生理激素影響，會渾身散發(fā)圣母光環(huán)，您突然提出這類想法，我就……斗膽一猜……”

見到宋真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張真人從“斗膽一猜”轉(zhuǎn)為了“確認無疑”。

難怪，仙姑不斬鬼了……她有了寶寶……

宋真沒想到會暴露得這么明顯，清了清嗓子，反問：“張真人，你就說這個項目有沒有市場？”

張真人捋了捋粘貼的長胡子，從商業(yè)角度思索片刻，“有?！?

但很快又歪嘴一笑，八卦地問：“仙姑，寶寶生父是誰啊？”

“那不重要，反正不影響直播間賺錢?！?

張真人沒有得到答案，神色略顯失望，忽地低頭看到她手機屏幕，老眸一閃，“是這個打電話的嗎？”

“打電話？”

宋真順著他目光一看，慌亂地將那個備注為老妖怪的來電掛斷。

“張真人，這個項目做好了，打賞和廣告主收益應該不會比斬鬼少，項目推廣的事就辛苦你了?！?

“沒問題，仙姑您就在家坐等開播！”

“嗯……”

宋真起身時，略顯倉皇，不小心刮壞了裙子一角。

張真人將這幕收入眼底，等宋真走后，老手捋了捋胡須思索。

“老妖怪？會是誰呢？”

……

宋真離開宗玄觀，給霍云洲回電話。

電話接通后，她先聲發(fā)問：“到底有什么問題？”

另一頭的霍云洲明顯語氣不悅，“剛才為什么掛電話？你在鬼鬼祟祟做什么？”

宋真被問得莫名其妙，“與你有關(guān)嗎？”

霍云洲聲音加重，“當然，我現(xiàn)在是你名義上的老公，萬一你做出什么丟了我臉的事，你賠不起！”

宋真：“？？”

名義上的老公………

時至如今，宋真難以置信他居然能吐出這幾個字。

她沒心思跟他扯別的，直截了當問：“那份文件，到底有什么問題？”

“你來，我就告訴你?！?

“就在這說?！?

宋真上次被他那么欺負，不會再中他圈套，掉進他的地盤！

她已經(jīng)領(lǐng)略過這只大妖的妖力，足以屏蔽整個空間的靈力流動，到時候她咒術(shù)施展不出來，必然吃虧。

霍云洲被她這么頂撞，沒來由地窩著氣，“申請書不合格！撤婚程序走不了，后果，你自己承擔！”

“嘟———！”

電話被他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