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思不覺微微一笑,道:“你去拿些碎銀子打點一番,我要知道近日三爺?shù)嫩欅E。”
月曉臉色微變:“這……”
“放心,我知道三爺?shù)脑鹤右幌螂y進,只留意他在外頭的蹤跡即可?!?
月曉答是。
*
安茹心心情放松極了,今日看了會兒賬冊,縫了會兒衣服就到了晚上。
宋聞過來問:“夫人,大人讓我來問問您他今晚能否過來???”
他架子還挺大,自己怎么不過來,派宋聞過來算怎么回事?
安茹心將手里衣服往藤椅上一撂,皮笑肉不笑:“不行?!?
她說這話時聲音微冷,讓宋聞忽然覺得,夫人跟趙卿玉好像有點像了,他以后不會夾在兩個性子清冷的人當(dāng)中當(dāng)傳話筒和受氣包吧。
默哀片刻,他回去給趙卿玉回話。
趙卿玉剛批完手上折子,聽見他的答復(fù)倒也沒覺得十分意外,畢竟以前她娘怎么也要三五日才能原諒他爹的。
而他爹在這期間總要裝的很慘的模樣,引起他娘的憐憫和同情。
他想了想,放下手里的筆,對宋聞吩咐:“拿幾壺酒去后花園,我要徹夜飲酒?!?
宋聞看著案幾之上堆成山一樣的奏折:“……?”
趙卿玉理了理長衫,平聲道:“大約一刻鐘后告訴夫人一聲?!?
宋聞懂了,原來是苦肉計。
安茹心用過晚飯后,便有些心不在焉。
一面覺得趙卿玉不過休沐這幾日,不讓他進房好似有些浪費。
一面又覺得應(yīng)該讓他吃個教訓(xùn),誰讓他不好好說話的。他要是直接說他喜歡她,那她還會不讓他親嗎?
她捧著給趙卿玉縫制的長衫,不停往外看,有種他今夜一定會來的預(yù)感。
果然片刻后,窗外似又有腳步聲傳來。
紫鳶說宋聞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