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又講道,“我話還沒說完。孩子你不僅得生,我把你整個人都撂給他了,從此以后你由他接管,處置,你得和他結(jié)婚,不再是江家的人,你是簡家的媳婦,桀驁不馴再不能使,凡是三思后行,長點腦袋,聽清楚了嗎?”
“江城!老娘是你妹妹嗎?!……嗷!”
脖子被揪,這男人手勁都不收,她覺得委屈,真紅了眼,“你他媽就把我賣了?!給這么個鄉(xiāng)里野人,你和那男人有什么交易,你賣妹你!江城,枉我從小到大最愛你,我他媽真是一頭豬!嗚、嗚、嗚……”
他再不能忍,頭痛欲裂,一掌劈下去,扭過臉勾起唇,“可不就是一頭豬,小母豬,哥哥我這不是賣,是迫不及待送一贈一,留著煩人?!?
“江城??!你他媽——”
“行了!他媽他媽的,注意點胎教?!彼^疼,瞅她戾氣的小臉,再三命令,“肚子給我揣穩(wěn)了,孩子要有點閃失,我真放任簡章柯把你弄死,隨他高興?!?
“你他媽不si我親哥!!”還在哭,哭的委屈,咬字都他媽不準(zhǔn)了。
又挨了一掌,男人笑笑,眼睛里都是寵溺,呵斥,“你這臭脾氣,去了夫家成天挨揍也是活該?!?
“嘁!就那個癱瘓的他要奈我何!”
……
之過早。
等到周二她出院時,一大早滿心歡喜收拾的鼓鼓囊囊,眼睛都盼瞪出去了,沒盼來她家破大哥。
江紫琳特別不耐煩,使氣性把椅子和垃圾桶都踹翻了,褲腳卻弄臟了。
跑到洗手間,用水潑了潑褲腳。
出來時,屋子里卻多了個人。
眼前一道身形挺拔的背影,剛直起來的姿勢,肩寬腰窄,頭發(fā)的后腦勺修剪得幾乎凌厲,過短的黑發(fā)里露出幾道淡粉色的疤痕,穿插在他后腦勺和脖頸之間。
一件淡青色的襯衫,修身襯得這人背脊骨挺直逼人,雖然看著清瘦,卻透出那股子不可小覷的渾厚張力。
腰間是一根黑色的皮帶,下面一條軍綠色的褲子,直筒的,那雙腿有多筆直就不用說了。
只不過左腿小腿微微鼓起來一些,想來里頭包著不止一層的紗布。
他轉(zhuǎn)身的動作慢,隨之右手放幾根手指放好椅子,那有力的手臂便插進(jìn)了褲子口袋。
江紫琳有些呆地,看著他冷毅的臉。
五官,是第一次全部露在她眼里了,相當(dāng)……嚴(yán)肅英俊。
她不曉得心怎么就跳了一下狠狠的,便嗓子有點干。
就……長得還不錯咯。一米八五有的,肩寬腿長,又特別直,鐵松一樣,眉是眉眼是眼,挺……耐看。
還有那股子周周正正,懾人清寒的氣場。
視線幾轉(zhuǎn),看到重新擺好的垃圾桶和干凈的地面,他右手垂著,許是臟了,要洗,朝她抬步走來。
方向是她后面的洗手間,沒多看她,嗓音也有些冷,“東西收拾好了?”
身側(cè)一股清風(fēng)而過,味道拂面,在她鼻息留著不去,她一時有些懵,回頭時是他卷進(jìn)陰影里的半個側(cè)影,比例是極好的,在那類她看得上的男人身材里,側(cè)臉冷峻,低頭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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