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人卻不敢說三道四。
如今的西域,在某種程度上,林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超越了父皇林云。
甚至,西域十三國都要看他襄帝的眼色。
因?yàn)榇蠖说耐{是系統(tǒng)性的,并且不一定會使用武力。
可百祀?yún)s不一樣,就像是一群流著口水的豺狼,隨時都會一擁而上。
說著,林諺偏頭看向依舊穩(wěn)坐釣魚臺的徐圩,冷笑道:“聽說徐盟主想倒逼我四弟退位讓賢?”
徐圩輕捋著胡須,毫不避諱自已的野心。
“正是!老夫乃是磐達(dá)天神轉(zhuǎn)世,在整個西域有著超乎想象的有影響力!只要老夫振臂一揮,便會有幾萬幾十萬人前來,為老夫而戰(zhàn)!而朱雀國又曾是磐達(dá)教的根基,老夫成為雀帝,乃是眾望所盼,天命所歸!因?yàn)橹挥欣戏虿拍軒ьI(lǐng)朱雀國內(nèi)受苦受難的百姓走向未來的光明!”
此刻的徐圩完全就是個神棍,說著他自已都不相信的話。
可他身后的那些信徒們卻都是一臉崇拜的望著他。
這下,林諺等人也都皺起眉頭,搞不懂這徐圩到底是給這些狂信者灌了什么迷魂湯。
這么粗糙低劣的謊,居然都看不出來?
林景川咬牙道:“胡說八道??!今天你徐圩也得死!!由你控制的極端組織乾盟,與我大端作對幾十年,早就應(yīng)該被消滅?。 ?
林諺和楚胥都一不發(fā),雖然也希望徐圩死,卻也明白這恐怕很難。
因?yàn)闅⑺菀?,但如果不能擺平這個極端組織,那徐圩死了,還會冒出個張圩…李圩!宗教可怕的地方是意志的傳承。
這也是徐圩敢再此大放厥詞的最大依仗。
果然,徐圩陰戾一笑:“殺我?來啊?。±戏蛑滥銈儸F(xiàn)在人多勢眾,有槍桿子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但現(xiàn)在的乾盟,早已今非昔比,已經(jīng)與磐達(dá)教深度綁定在一起了!”
“老夫在西域擁有廣泛的民意基礎(chǔ)?。⌒挪恍?,老夫一死,這西域必亂!!”
“哼,我還真就不信邪了!!”
林景川明白,這個徐圩不殺,今天這場戲就不會圓記!
很可能會鬧出一些用于料之外的事。
他拔槍對準(zhǔn)了徐圩,剛要開口,林諺喝道:“大哥,你冷靜點(diǎn)!!”
林景川沉聲道:“冷靜?我已經(jīng)都很冷靜!只是,對付這種人,需要快刀斬亂麻,你越是猶豫不決,他就越是肆無忌憚!”
“誒…”楚胥長嘆一聲:“闖王的心情,老夫非常理解!但殺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林景川一臉錯愕,搞不懂,父皇麾下兩個最厲害的人物,一文一武,為什么突然幫著外人說話。
而且,這徐圩可是大端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出不快那種。
但他還是沒搞明白政治的真正含義。
想殺徐圩是不假,卻不能掛在嘴上說。
正如徐圩所說的一樣,他率領(lǐng)的乾盟曾經(jīng)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極端組織。
可現(xiàn)在卻搖身一變,成為擁有眾多信徒擁護(hù)的宗教領(lǐng)袖,這樣的身份轉(zhuǎn)換,帶有強(qiáng)烈的政治意味。
別說是林諺和楚胥,就是林云在這,面對這家伙也不能當(dāng)面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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