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話刺激到,梅寧雅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拍桌怒吼道,“那些畫也是你算計好的,你就是想毀了我是不是?。俊?
眼看著獄警上前來按著梅寧雅的肩膀把她按著坐了下去,蘇梨兒才輕輕柔柔地一笑,““對了,我想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蘇國均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我了。”
蘇國均。
梅寧雅臉上的猙獰頓時就變成了猖狂的笑意,她哈哈大笑,眼中都是幸災(zāi)樂禍,“哈哈你被爸罵了吧,我就知道爸絕對是會幫我的,蘇梨兒,你就后悔去吧!”
等她笑夠了,蘇梨兒才道:“你想多了。我和他說了他要花很多錢才能把你撈出去之后,他就放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梅寧雅,都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這樣的癡心妄想。
“不可能……這不可能!”梅寧雅怔了一瞬,隨即瘋狂搖頭,無法接受事實,“你是騙我的!爸最疼我!他不會看著我坐牢!”
她幾乎是瘋了一樣,恨不得現(xiàn)在就砸破眼前的窗戶,出去揪住蘇梨兒的衣領(lǐng)。
明知道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蘇梨兒的表情仍像是只說了今天的天氣一樣,撐著下巴看著玻璃那頭的梅寧雅,聲音又輕又柔,“你就不奇怪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他都沒來看過你嗎?他已經(jīng)拋棄你了?!?
兩人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一樣,一個寧靜,一個瘋狂。
獄警看著都忍不住側(cè)目,猶豫著要不要就此把梅寧雅直接帶走。
梅寧雅卻還是不信,一雙眸子瞪得極大,里面的紅血絲看著都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你閉嘴!你胡說八道!你就是為了刺激我來的!”
蘇梨兒聽她這話就笑了,“好心”提醒了梅寧雅一句:“難道不是你特意叫我過來的嗎?”
梅寧雅瞬間啞然,指尖開始顫抖,臉上的血色也一點一點開始褪去。#@$&
不用蘇梨兒提醒,梅寧雅自己也清楚,自從她出了這件事情以來,蘇國均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就已經(jīng)足夠表明態(tài)度了。憑著梅英一個人的能力根本就解決不了什么問題,她這次,恐怕是真的逃不出去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意識到這一點,梅寧雅的恨意更深,雙手在身側(cè)攥成了拳,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賤人!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蘇梨兒看著她,一雙眸子干凈澄澈,平靜猶如寒潭,“別想了,如果真的有什么鬼神的話,你和梅英還能好好活到今天?梅寧雅,你做人的時候都斗不過我,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你做鬼就能比我厲害了?”
無以對。%&(&
蘇梨兒唇角的笑意開始消失,再抬眼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剩下冷冽和陰涼。
淬過冰一般的話語從口中緩緩?fù)铝顺鰜?,“梅寧雅,從你在我母親的墓前撒潑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想過要放過你。你們母女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給你記著呢……原本不想在你身上多費功夫,畢竟你對我而連個角色都算不上。但是你三番兩次挑釁,處處置我于死地,真以為我會永遠(yuǎn)忍著你?”
“說得好聽!我不過就是入室盜竊而已,就算是判刑,又能判幾年?”梅寧雅見事情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賭在了以后,“等我從這里出去,你最好祈禱你以后再也不要有落單的時候,否則我會像冤魂一樣的跟著你!”
“入室盜竊,泄露商業(yè)機(jī)密,故意傷人……你和秦東田同謀,他身上壓的罪名你一個也不會少,放心?!?
梅寧雅瞪大了眸子,拍桌怒吼,“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蘇梨兒,你做了什么?”
“你當(dāng)時‘不小心’碰到了畫廊里面的一個建筑。你可能不知道,畫展的地點也是文物,所以還有一項故意損壞文物罪。雖然不知道最后能判多久,但是肯定夠你好好在里面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