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晴剛才從龔瑋的憤怒中,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方向,可是真正聽陸浩說完,她還是難掩眼中的震驚之色,完全沒想到邵長柱留下的信里,竟然牽連出了這般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照這么看,國內(nèi)怕是有不少他們的幫兇,能從邊境偷渡出去,說明內(nèi)部也有人在慫恿著他們?!睂幫袂缯f了幾句,又臉色一變,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你答應我,這次別跟著再摻和了,事情匯報上去就完了,這里面水太深了?!?
“我一個基層縣領導,跟這事八竿子打不著,我就算想管也輪不到我管,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我現(xiàn)在琢磨的是另外一件事?!标懞粕炝藗€懶腰,面露苦笑。
他知道寧婉晴是怕自己再得罪人,金州省已經(jīng)有領導看不慣他了,現(xiàn)在活摘器官的非法產(chǎn)業(yè)鏈,很可能涉及到全國好幾個省,這時候就需要各地公安機關和紀監(jiān)委,公檢法相繼出馬了,這些人要是發(fā)揮不了作用,那就真是廢物了,陸浩可不會逞個人英雄主義。
見陸浩都明白,寧婉晴心里這才踏實了下來,笑著反問道:“你在想要不要告訴白初夏真相,對吧?”
“對,雖然事實很殘酷,但是我覺得她有知情權?!标懞普J真道,他和寧婉晴很多時候都心有靈犀,自己老婆能猜到,他一點都不意外。
“我也覺得應該告訴她,人活著一輩子,總不能活得不明不白,死得也不明不白吧,反正那個大佬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她要是想調(diào)查,就讓她去查吧,就算她真的查到是誰了,我估計她也得罪不起?!睂幫袂缜宄懿倏剡@些事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尤其還是京城那邊的,肯定是權貴。
白初夏想報仇,根本不可能做到,從寧婉晴的角度來看,她覺得白初夏去折騰這些,大概率不會有什么結果,甚至搞不好還會引火上身,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見寧婉晴支持自己,陸浩也不再糾結,雖然已經(jīng)凌晨很晚了,但還是給白初夏打去了電話,他知道肯定能打通,即便白初夏睡了,只要是自己的電話,對方也一定會爬起來接聽。
果然跟陸浩猜想的一樣,他撥過去響了幾下就通了。
“喂,陸縣長,出什么事了?”手機那頭,白初夏聲音很冷靜,看樣子還沒有睡。
“我這邊有點意外發(fā)現(xiàn),邵長柱死之前留了一封信,龔瑋摸查到最后,懷疑是在他兒子邵剛手里……”陸浩大概跟白初夏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其實他一直猜測當時凌晨用魔音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邵長柱藏身地方,是白初夏安排的人,所以白初夏肯定是知道這封信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信里面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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