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恐懼到極致的時候,是發(fā)不出聲音的。
陸念渾身顫抖,瞳孔不自然放大。
霍景煜心頭微動。
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大哥身邊藏著這樣的絕色?
陰沉的眼底帶著興味,他靠近了些。
比常人體溫更低些的手指落在陸念的臉上,掃過她的睫毛,極盡曖昧:“陸助理很怕我?”
陸念嘴唇抖了抖,沒發(fā)出聲音。
別開頭不去看他。
天鵝頸拉得更長,清晰的下頜線在晦暗光線下,有種精致易碎的美。
霍景煜盯著她纖細(xì)的脖頸,覺得這一小截肌膚瀲瀲生光,白得耀眼。
讓他想起自己養(yǎng)過的一只白貓。
柔軟,嬌嫩,他一掌就能輕易捏碎。
鮮血流淌的時候,像是雪地里的紅梅。
眼底興味更濃,霍景煜忽然俯身湊過來。
陸念嚇了一跳,聲音沙?。骸澳愀陕??”
她總覺得,霍景煜比那天的毒蛇更可怕。
“我很喜歡你的味道。”
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明明在說喜歡她,手掌卻掐住她的脖頸,聲音輕柔:“像陸助理這樣的尤物,跟著我大哥那種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豈不是暴殄天物。跟著我怎么樣?”
他在說什么瘋話?
陸念睜大眼睛,想都不想,拼命搖頭。
她才不要!
“他有什么好,你這么死心塌地跟著他?”
臉色一變,霍景煜臉上透著殺意:“一塊冷冰冰的木頭,到底有哪里好?”
低吼著,他臉上漸漸瘋狂,手掌不自覺收緊。
陸念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讓她試圖掙扎:“放,放開……”
“不愿意選擇我,就去死。”
霍景煜盯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陸念心底發(fā)涼。
天然的生理差距,讓她的掙扎顯得可笑。
呼吸艱難,大腦因為缺氧而陣陣眩暈,眼前的世界出現(xiàn)光斑,口腔里更是充斥著血腥的氣味。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里的時候,一聲冷喝傳來:“放開她!”
驟然出現(xiàn)的男人像是神明降臨,一拳砸在霍景煜的臉上。
新鮮空氣涌入,陸念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淚流了滿臉:“霍總……”
“我在?!?
冰冷的聲音可靠,充滿安全感。
看到她狼狽的模樣,霍司州眼底掀起怒焰,幾乎要嗜人一樣。
仿佛有些后怕,抓著她的手輕顫,動作卻溫柔:“別怕?!?
“玩玩而已,大哥那么激動干嘛?”
擦去嘴角血色,霍景煜滿不在乎地露出笑容:“這么緊張?”
霍司州手掌收緊,語調(diào)冰冷:“動我的人,你是在挑釁我?”
陸念渾身都在顫抖,無力靠墻坐著。
咳嗽克制不住,淚眼朦朧中她看到男人神情冷漠,半絲眼神都沒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