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
每一樣事情都需要錢。
她太缺錢了。
離婚后更該抓緊把債務(wù)還上,沒有女人能容忍丈夫和前妻藕斷絲連,說不定還得從霍氏辭職重新找工作。
必須要好好賺錢。
她根本沒有時間兒女情長,賺錢才是當(dāng)今最重要的事情。
焦慮涌上心頭,陸念想賺錢想瘋了,絞盡腦汁考慮自己還能怎么增加收入。
翻來覆去,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砑?xì)微的聲響。
坐起身,陸念不確定地喊了一聲:“霍總?”
“嗯?!?
霍司州淡漠的聲音隔著房門響起。
陸念松了口氣,下床拉開房門。
客廳的燈亮著,男人正在脫衣服。
襯衫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點漂亮的肌肉線條,側(cè)眸看過來的時候眉眼帶著點倦怠。
陸念的目光不由在他手指上停頓片刻。
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比藝術(shù)家精心雕琢出來的更像藝術(shù)品。
就是這雙手,一次次平靜舉牌,拿下了那顆昂貴美麗的海洋之心。
他真的很有錢。
難得她睡不著的債務(wù),連海洋之心價格的零頭都比不上。
那么美麗的項鏈,給她她都不敢碰。
有個劃痕,損失的價值賣了她都賠不起。
大概只有白知夢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才能把海洋之心當(dāng)成普通首飾,想戴就戴。
陸念想,她真是個窮命。
注定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知夢才是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人。
認(rèn)命吧。
輕嘆口氣,陸念不想再糾結(jié)下去了。
手指抓緊門把手,她輕聲問:“在哪兒?”
霍司州蹙眉:“嗯?”
什么在哪兒?
克制住情緒,陸念道:“不是要我簽字嗎?離婚協(xié)議書在哪兒?”
這么晚了,他還專程回來一趟,難道不是為了跟她談離婚的事情嗎?
霍司州的神情驟冷:“離婚?”
他身上一瞬間冰寒無比,空氣都降溫。
陸念怔住:“不是嗎?”
跟她結(jié)婚,他看中的不就是她的懂事識趣嗎?
現(xiàn)在她主動配合,不鬧妖蛾子也不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怎么看起來還不高興了?
痛痛快快離婚讓位,讓他娶喜歡的人,不好嗎?
見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霍司州眼眸驟沉。
“陸念!”
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男人眼神冷得凍人:“看來,婚前的協(xié)議你已經(jīng)忘了?!?
他的手掌像鐵箍,陸念疼得皺眉。
是因為她主動提離婚,所以不高興了?
也對,他這樣高傲的人,怎么能允許別人向他提出離婚?
這場婚姻,本就該在他的掌控之下。
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陸念立刻道歉:“抱歉霍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時候想離婚,要離婚,都該是他做決定,而不是她擅作主張,揣測他的心思提出。
明明在道歉,她臉上并沒有后悔,明白了什么似的。
一股無名怒火猛然竄了上來,叫人恨不能撕碎眼前的一切。
帶著幾分暴戾,霍司州猛然攬住她的腰肢,一把將她抱住扔到床上。
既然學(xué)不乖,那就把她做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