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你說過,這些狐媚子長得越是清純漂亮,內(nèi)里越是骯臟見不得人?!?
吳嵐輕蔑道:“滿肚子都是腌臜心思想往上爬,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你偏偏不信,我看你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嘴上這么說,看著陸念的眼神里卻不可抑制地冒出點(diǎn)精光。
說不出是厭惡還是別的什么。
白知夢照舊是坐在一旁,優(yōu)雅大方又柔弱的樣子,捂著心口似乎沉浸在傷心事被再次提及的憂傷里,完全顧不上大家在說什么的樣子。
“嗨,你說你提這些干什么。”
霍鳴山訕訕笑了下。
那張到了中年依然俊美的臉上帶著點(diǎn)不在乎,擺擺手道:“我看你就是太偏激了。不能因?yàn)橐粋€例子,就給所有美女都定罪不是?人沒心善的多了去了,再說我就只是玩玩,長得漂亮就行了。誰管她們到底怎么樣?”
看他絲毫不忌諱自己,提起外面的女人甚至眼冒精光,吳嵐就覺得更生氣了。
她的神色都有點(diǎn)扭曲,偏偏氣沒地方撒,最后只怒氣沖沖對著陸念訓(xùn)斥道:“呆站在那里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霍家苛待了你。就慶幸我們霍家是體面人家,對你這樣的人也能寬宏大量……還不快過來,在那里要丟人現(xiàn)眼到什么時候!”
“吳姨,您別生氣。”
白知夢像是終于回過神。
她有些歉然看了陸念一眼,語調(diào)溫和又良善,打破尷尬:“陸小姐剛回來,在長輩面前當(dāng)然不好擅作主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也是正常的?!?
“陸小姐,快過來坐著休息下?!彼姓惺?,柔聲道:“趕過來一路辛苦了。”
那姿態(tài)無比自然又嫻熟,仿佛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
就連吳嵐這個名正順,嫁進(jìn)霍家?guī)资甑幕舴蛉?,身上都沒有那種怡然自得又泰然自若的氣場。
“夢夢,你就是太善良了?!?
不贊成地拉著白知夢的手,吳嵐語重心長:“我知道你心善,但也不能把其他人都看得跟你一樣好。人善被人欺!我看她就是故意在那里站著裝可憐,好等老爺子和司州看見好心疼她呢!”
“我勸有些人就別白費(fèi)心思了,老爺子和司州有正事要談,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
吳嵐冷笑,指桑罵槐:“更何況,你以為你那些下三濫的伎倆還有用?也就是我們夢夢心地善良,明明被你害得那么傷心,甚至都住了院,還愿意給你兩分好臉色。換成我,早該把這種惡毒的女人轟出去了!”
她現(xiàn)在完全不掩飾對陸念的厭惡。
聽著她刻薄的話,陸念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變化,微微垂著頭說了句:“我沒有那個意思。”
說完就平靜地走過來,在離他們最遠(yuǎn)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看,有些人臉皮多厚啊。”
見她這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吳嵐明顯更生氣了,沒好氣道:“做了虧心事半點(diǎn)愧疚都沒有,排場大著呢!怪不得能山雞變鳳凰,心多狠啊?!?
陸念依舊置若罔聞,低著頭雙手捧著傭人送來的熱茶,抿唇不語。
有什么好說的呢?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相信她的清白。
沒有證據(jù),她不管說什么,都不過是巧令色的辯解。
不論是吳嵐還是霍鳴山,打從心底里就沒看得起過她。
當(dāng)著她面議論她,不過是鄙夷她也不把她看在眼里。
陸念想,哪怕沒有山木這件事情,吳嵐也從來沒有正視過她。
從始至終,都是她高攀,是她配不上整個霍家。
只怕她的存在,就已經(jīng)夠讓吳嵐作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