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脫了衣服你就認不出了,這就是你前女友啊,瞧瞧,她在床上多騷啊,這應(yīng)該是你一輩子都沒見過的一面吧?”
趙乾坤摟著李牧寒的肩膀,就像是在和朋友欣賞什么有趣的東西一般。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憤怒,但你應(yīng)該接受現(xiàn)實,我還要告訴你,你女朋友只是我眾多玩具中的一個,你知道嗎,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上起來是真的爽?!?
憤怒?
李牧寒憤怒嗎,他應(yīng)該憤怒。
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卻無比平靜,在看到顧若熙嬌被趙乾坤壓在床上喘連連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只是覺得悲哀。
為顧若熙感到悲哀,而沒有半點的憤怒。
“少爺,文明一點,小心網(wǎng)警來敲你家的門啊,能不能先放開我?”
啪嗒——
趙乾坤關(guān)上了攝影機,他無視了李牧寒的話,隨后又揪住了李牧寒的頭發(fā)。
“小子,我就算說再多我們之間的差距你應(yīng)該也感受不了,所以我不打算廢話,我這個人有潔癖,所以在我玩膩那個小騷蹄子之前,你不能和她再說一個字,聽明白了嗎?你這個沒爹沒娘的野種,你他媽.......”
就在趙乾坤放狠話的時候,他突然之間看到了李牧寒的眼睛。
原本他以為會看到李牧寒驚恐或者是憤怒的眼神。
但沒有,那眼神平靜如水,甚至是冷漠的有些可怕。
畢竟人的命都只有一條。
李牧寒的命是命,這位少爺?shù)拿敲?,就在剛才趙乾坤放狠話的時候,李牧寒已經(jīng)計算好了局勢。
要和這位少爺一換一,不是什么大問題。
但這沒什么腦子的趙乾坤明顯是將李牧寒的這種眼神當(dāng)做了挑釁和對自己的蔑視。
少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用手帕擦掉污漬,隨后起身從車后備箱里取出一根棒球棍,冷笑著走回到了李牧寒的身邊。
“真他媽找死啊?!?
“啊?啥?我一句話也沒說啊?!?
砰——
沒等李牧寒說完,那棒球棍狠狠打在了李牧寒的腦袋上。
一聲悶響回蕩在寂靜的冬夜之中,鮮血瞬間順著李牧寒的頭頂流了下來。
“廢物玩意兒,永遠只能呆在最底層的窮比。”
說完他扔掉了棒球棍,幾名黑衣人也松開了李牧寒準(zhǔn)備上車。
他媽的,失策了。
這狗東西是真的不把人當(dāng)人啊,說殺人就殺人。
李牧寒此時頭暈?zāi)垦#矍耙黄t,他幾乎已經(jīng)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
他拼命想抬起頭,模模糊糊之中,他看到那富二代和黑衣人上了車,李牧寒努力想要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會讓胸口炸裂一般疼痛。
自己也許是要死了。
李牧寒感覺身體逐漸變得冰涼,疼痛的感覺也慢慢開始散去,他的視線逐漸被一團黑霧所包圍,身體也在逐漸下沉,就好像是有無數(shù)雙手在將他的拖入永無盡頭的深淵。
............
李牧寒在一種古老語的低沉吟誦中蘇醒,那聲音如同遠古的回響,穿透了他混沌的思緒,引領(lǐng)他從模糊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他微微動了動身體,緩緩睜開眼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而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部完好無損,仿佛剛才與趙乾坤等人的沖突只是一場短暫的幻覺。
他的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環(huán)視周圍。
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唯一的光源便是前方那座矗立的巨石之門。
那扇門高大得驚人,足有數(shù)十米之高,仿佛是自然界無法承載的重量,硬生生地插入了這片無盡的黑暗。
門的質(zhì)地并非鐵,而是厚重的石質(zhì),表面布滿了復(fù)雜的符文,它們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透露出一股深邃而古老的力量。
這些符文猶如一條條秘密的密碼,編織成了一幅神秘的圖騰。
圍繞著符文,雕刻著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浮雕,每個都描繪了一個形態(tài)扭曲、面目猙獰的怪物,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
“得,就算這兒是天堂,估計也是任天堂了?!?
李牧寒自嘲一般笑了笑,他總歸還是要下地獄的。
李牧寒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門上,推了推。
這扇沉重的巨門沒有任何動靜。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陣不可描述的低語順著接觸門的雙手傳到他腦中。
…………鑰匙……………
大量意義不明的語涌入。
那是李牧寒從未聽過的語,但這種語就如同刻印在他的靈魂之上一般,他能完全記住并復(fù)述出來。
李牧寒跟隨著腦子里的聲音念出了這段古老的咒語。
隨著咒語念完,厚重的鐵門在發(fā)出轟的一聲巨響后竟然緩緩地朝里打開了。
李牧寒原本以為會看到尸山血海,要么也應(yīng)該是如同惡魔巢穴一般的可怕場景。
但恰恰相反。
門的里面竟然是一座巨大的歌劇院。
李牧寒曾經(jīng)在電視里見到過這種歌劇院,觀眾席呈圓形環(huán)繞著舞臺。
而李牧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舞臺的中央。
啪嗒——
聚光燈打在了李牧寒的頭頂,被強光照射到的李牧寒瞇起了雙眼,好半天之后他才看清。
觀眾席上那些黑影根本不是人類。
而是一尊又一尊形態(tài)各異的雕像。
“難道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那也太抽象了。”
李牧寒不禁吐槽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正前方觀眾席上的一座雕像的眼睛亮起了紅色的光芒。
李牧寒正好與它的視線相對。
瞬間他被拽入了另一個空間。
這里是一座破敗的神殿,光線昏暗,四周皆是殘垣斷壁,唯有一尊王座完好無損。
而在那王座之上正坐著一名少年。
他相貌英俊,黑色的皮膚上印刻著金色的符文,他一頭白色的頭發(fā)顯得很是凌亂,身上的穿著李牧寒認不出,但看起來有點古巴比倫的風(fēng)格。
只是這少年此時那雙閃爍著暗淡金光的雙眸無神地看著前方,似乎是穿過了李牧寒,看向了李牧寒身后的那無盡虛空。
“哥們兒,地府怎么走啊。”
李牧寒一邊走到王座前一邊問道。
但少年并未回答,只是用手托著下巴,嘴里喃喃自語著。
“為什么會輸,到底為什么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