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刻。
她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轉(zhuǎn)身望過去,正是羽川幕弦走了進來。
受傷失血,此刻的他看起來有幾分虛弱。他穿著寬大的藏青色和服,腰間束著繡滿菊花的腰帶,黑絲金線,盡顯尊貴。尤其是他一雙烏木般的黑色瞳仁里面,凝結(jié)著冷冽又鋒利的光芒,只消看一眼,都會讓人心生敬畏。
喬然微微蹙眉。
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哪怕她心里再不愿意承認。
帝王兩個字,和羽川幕弦還是相配的。
羽川幕弦走進來,徑自從喬然身邊越過,"跟我來。"
說罷,他自蠟燭留出的空隙當(dāng)中穿過,一直走入九圈蠟燭圍繞的空地之中,然后席地坐下。喬然左右看了看,避開燭火,跟隨羽川幕弦走進去,同樣坐了下來。
中間留出的空地足夠容納他們兩個,哪怕躺下來都夠。
她坐在羽川幕弦的對面,他們之間隔著一尊金鼎。
這時,她才看清楚,金鼎奢華別致,像是純金打造。
"羽川幕弦,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開邪術(shù)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
喬然早已急不可耐。
羽川幕弦席地而坐,寬大的衣袍,蓋住他盤腿的雙膝。
"把衣服脫了。"他淡淡開口。
喬然一愣,下意識地抓緊自己的衣領(lǐng)。旋即美眸圓睜,"羽川幕弦,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太過分。你提出讓我陪你一夜,竟還是這個目的。你根本沒想幫我解開邪術(shù),是嗎"
她憤然準(zhǔn)備起身。
羽川幕弦也沒抬眼,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從袖口中取出一把匕首,無聲地劃開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他將手腕往前伸,讓鮮血一滴一滴落在金鼎里。
喬然一驚,他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割腕,她一時間沒有能夠站得起來,懵了,只呆呆地看著。這個瘋子想干什么簡直太瘋狂。
"你在干什么你割得太深了,你會死的。"
她大約記得,如果割得太深,流血速度快,大約半個小時,整個人將處于供血不足的狀態(tài),便會陷入休克昏迷。拖得再久一點,將會危及生命。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羽川幕弦昨夜中了槍,本就失血過多,他又能撐多久
羽川幕弦抬起眼簾,將一塊畫滿符咒的薄帕遞給喬然,"所以,你才要快一點。我讓你把衣服全脫了,用這塊帕子蘸著我的血,涂遍全身,所有地方,不要有遺漏。"
喬然愕然,竟然要用這種血腥的方式解開。
涂遍鮮血,需要用多少毫升血成人血量在4000-5000毫升,當(dāng)失血超過1000毫升,會昏迷會休克。再加上,他本就受了傷。
這,等于要了他半條命。
"愣著干什么這么想我死"羽川幕弦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放心,我閉上眼睛,不會看。"
"哦。"喬然愣了一下,終于反應(yīng)過來。
眼下,時間就是生命。
她不再堅持,連忙脫去自己的衣服,用畫滿符咒的帕子,蘸著他流在金鼎里面的鮮血,涂抹在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很難受,血腥味令她胃里不斷的翻攪,黏膩的觸感更是難以忍受。
她不敢耽誤,飛快地擦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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