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必自責(zé),這本不是你的錯。"
那些世家大族在洛陽有百年的積累,人脈都是實打?qū)嵉?三哥在洛陽滿打滿算也就呆了十多年,能有如今的勢力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而且看對方的意思,是準(zhǔn)備將老太太一行人當(dāng)做王牌,不輕易出動的。
他們那樣小心,也就是顧子煥比常人敏銳,才能抓住一個簪子的線索摸到真相。
沒人能夠一直注意陰溝里的老鼠。
顧知意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兩根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子。
"他們想做那個黃雀,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兄妹兩忽然把腦袋靠在一起嘰里咕嚕,然后抬起頭來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個同樣狡猾的笑。
在這一刻,沒人會懷疑他們的兄妹身份。
老太太的事情只算個插曲,卻讓顧知意注意到了洛陽的這些世家勢力。
她這次前來,便是決定親自會一會這些世家。
但還沒等到她有什么行動,廉恕將軍卻率先行動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顧知意收到了廉府夫人的信件。
雖然對方的措辭非常謹(jǐn)慎且含蓄,但該給的信息點都給到了。
他們家有兩個不錯的兒子,一文一武。
看著那個請自己去郊外踏青的帖子,顧知意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我看起來……那么饑不擇食嗎"
人家一般的小娘子,只會一個一個的相看。
這倒好,直接給她把兩個都安排上了。
她這倒是冤枉廉夫人了。
永安公主聲名在外,是天上的明月,自然而然的和那些貴婦人們有了一定的距離。
推己度人,他們覺得公主應(yīng)當(dāng)是很忙的。
為了不讓公主覺得太過厭煩,這才決定一次性把兩個孩子都帶去溜一溜。
公主實在看不上,他們還能找備胎。
"永安公主艷福不淺啊硌硌硌硌~"
顧知意:"你再鴨子叫,我就告訴父王你天天去花樓,而且有一打紅顏知己。"
顧子煥僵住了,笑容還掛在臉上,就像是被點了穴一般。
顧如晦是一個老派的人。
相比于一些王爺?shù)钠捩扇?他身邊的女性含量十分之低,百分之99以上的都是有八塊胸肌的漢子。
講句夸張一點的話,就連他身上的蚊子都是公的。
若說從前,王府里還有許多皇帝或者各家勢力派來的女子,顧如晦也從來沒碰過任何人。
那些探子在顧如晦看來,就是明面上的把柄和偶爾的賺錢工具。
后來有了王妃之后,他陸陸續(xù)續(xù)的把那些人都打發(fā)了出去。
整個王府,如今只有沈愛錦一個正妃。
大約是受原生家庭的影響,他對納妾的欲望不高,平日里在軍營,欲望也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很看不慣老三招花惹蝶的行為。
他自己就長得像盤菜一樣,還出去拱別人家的白菜。
顧子煥也覺得委屈啊。
他不就是喜歡美人嗎
他給錢,美人出力。
他又沒搞強迫的那一套,美人拿了錢還高高興興的,實在皆大歡喜。
不知道為什么,義父總是看不慣他!
近幾年,少有的幾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