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卻并沒有站出來,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承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
涂天闕轉(zhuǎn)身離去,只不過他走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壺酒。
喝著喝著,男人的眼角有些濕潤,略顯沙啞的聲音低聲呢喃道。
“兒啊……這就是涂家的男人要承擔(dān)的重?fù)?dān)啊?!?
“你爹我扛了萬年?!?
“我若敗了……那涂家的擔(dān)子就只能落在你肩上?!?
“扛得住要扛,扛不住也要扛?。?!”
“誰讓你是我兒,這就是命。”
涂天闕的呢喃聲涂燼自然聽不到。
此時的涂燼內(nèi)心極度掙扎、心緒翻涌。
或許這也是涂燼從一個少主逐漸轉(zhuǎn)變成一個家主的必然過程。
他能否承受的了,是否有決心去扛起父親肩膀的重?fù)?dān)。
所以最近幾天的時間涂天闕屏退了寢宮之中的所有人,獨(dú)留涂燼一人在寢宮喝了個酩酊大醉。
突然?。?!
籠罩王城數(shù)百里的天歸柱驟然震顫不止,天歸鎖鏈激烈的碰撞著。
云層匯聚,雷聲滾滾。
轟?。?!
王城之中數(shù)十道黑衣人身影御空而起。
涂天闕眼神凜然,再次恢復(fù)了王城之主的霸氣和威嚴(yán)。
凌厲的目光掃視四周,神識鋪天蓋地的涌現(xiàn)朝著王庭之外橫掃而去。
可這會唐儒三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唐儒三人回到住所之后立刻聯(lián)系了韓九和李觀棋。
他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又將自己后續(xù)的計劃說了一下。
李觀棋放下玉簡,看著歸來的涂清雨輕聲道。
“不用好奇了,天闕王城天歸柱異動是我的人做的?!?
“要不了多久他們應(yīng)該就能潛入王庭內(nèi)部了?!?
涂奕辰和涂清雨看著李觀棋的時候都是眼神微凝。
“這個家伙……太可怕了?!?
“如今三大王城的關(guān)系如此緊張,他竟然還敢公然派出手下接近天闕王庭?!?
“他到底為什么會這么自信?。?!”
“真的有可能嗎?”
不光是涂奕辰會疑惑。
就連涂清雨聽著李觀棋的話都會認(rèn)為不可思議。
李觀棋手指微微轉(zhuǎn)動手中的茶盞突然抬頭看向涂清雨,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想要梟王城的部分天貴陣法嗎?”
涂清雨聞瞳孔驟縮,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脫口而出。
“不可能拿到的?!?
說完之后,女人微微皺眉略微解釋道。
“梟王城破解天歸柱的守衛(wèi)力量極強(qiáng),我們也曾經(jīng)數(shù)次想要竊取,卻全都是無功而返?!?
“即便你是你手下的人,也沒有任何機(jī)會送出來的?!?
李觀棋笑了笑。
“那是我的事兒?!?
“不過我們想要拿,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涂清雨皺眉問道。
“什么代價?”
“當(dāng)然是梟王城最想要的東西,還有一些……雜魚的性命?!?
李觀棋那雙帶有血紋的雙眼抬頭看向涂清雨,平靜的猶如一汪死水。
死多少人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削弱清雨王城的實(shí)力!
涂清雨猶豫了,可這種猶豫也僅僅只是一瞬間。
付出和回報……只要值得,那就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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