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憑借豐富的經驗建議道。封墨看向疼到冒冷汗的女人,淡聲提醒:"聽見醫(yī)生的話沒腿是你自己的,你看著辦。"
楊采月回眸看向他。眼眸憤憤,悲中帶怒。她盯著封墨好一會兒,心痛地問:"如果是楊千語那個賤人摔下來,你也會這么冷靜嗎"
事到如今,她終于漸漸清醒了。封墨不愛她,一點都不愛。否則怎么會看到她腿摔斷了,臉上都沒有絲毫心疼之色她不甘啊……她愛這個男人,愛到失去自我了,把尊嚴都丟在腳下,最后就換來這樣的結果嗎封墨坦然自若地回視她,道:"沒有如果,現(xiàn)在摔傷的人是你。"
話落,他站起身,吩咐下屬:"抱楊小姐去車上,送到醫(yī)院。"
"我不去!"
楊采月豁出去了,這會兒連死的心都有,還管什么腿瘸不瘸。她大聲抗議完,抬頭看著男人,眼眸悲憤含淚:"封墨,你想拋棄我跟那個賤人復婚,做夢!"
"抱她起來。"
封墨繼續(xù)吩咐。一名保鏢彎腰下去,誰料還沒將人抱起,突然一聲呼痛!原來,楊采月竟狠狠咬住那人的耳朵!保鏢急忙掙脫,手摸著耳朵拿下一看,滿手的血。封墨眼眸微瞇,盯著地上鬧騰的女人,咬牙切齒。瘋子!真是個瘋婆子!"誰都別碰我,我要我媽來!封墨,你馬上給我媽打電話,只有我媽能陪我去醫(yī)院!"
女人再次強硬地要求。可楊采月瘋,封墨倔。她越是作對,他越是堅持。既然保鏢不敢碰她,那就他親自上!封墨暗暗一咬牙,彎腰下去,不由分說地將楊采月打橫抱起。王城趕緊轉身,去開車門。楊采月先前掙扎的那么厲害,可這會兒被封墨一抱,頓時又暈頭轉向,什么話都說不出了。她甚至陶醉在男人強壯溫暖的懷抱里,再次幻想著他也許還是愛自己的……直到人被丟進了車里,她才如夢初醒,又想到自己的秘密。"封墨!你放我下去,我要見我媽,我不去醫(yī)院……你聽不懂嗎封墨!"
她驚慌失措地拍打著車門,想下去。兩名保鏢上了后座,一左一右"挾持"住楊采月。封墨下車后,王城駕車,直奔醫(yī)院。望著遠去的車尾燈,封墨終于松了口氣。眉心緊蹙,他思忖著楊采月的反常行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從樓上墜落摔傷,疼痛難忍,正常人不都應該趕緊去醫(yī)院治療么可楊采月為什么拒絕就醫(yī),非要梁杏鳳先趕來她媽又不是醫(yī)生,來了還不是得去醫(yī)院所以,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機思忖的空隙,保鏢將另外的車開過來。他想著還在病房孤零零呆著的女兒,又驅車去醫(yī)院。希希已經睡下了,容姨跟阿全都在里外守護著。從女兒病房出來,他給王城打了電話。"封總,楊小姐骨折嚴重,需要手術治療,要不要通知她家里人過來"
王城請示。要手術……封墨沉著臉,"嗯,我通知,你在那邊守著,聽醫(yī)生吩咐。"
"好。"
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十一點半。他知道這電話打過去會是什么下場,可出于責任和道義,還是必須得打。"喂,楊夫人,我是封墨,采月摔傷了,在醫(yī)院需要做手術,麻煩——"話沒說完,那邊梁杏鳳破竹一般的罵聲幾乎炸掉耳朵。"什么采月摔傷了怎么回事封墨你混不混蛋!我好端端的女兒跟著你,你這么對她——"后面的話越發(fā)不堪入耳,封墨索性直接掛斷通話,把醫(yī)院信息發(fā)了過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