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畝新田五貫錢,對于農人來說,已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可對于商賈來說,便是買上幾百上千頃,又能花幾個錢
更何況黃昭亮也不是旁人,他看過都水監(jiān)遞交給中書的導洛通汴規(guī)程,又得了分層筑堰之法,自然知道若是按其而行,十有八九,新田并不會被水汛所淹。
哪怕斗得再厲害,對于范堯臣的治政之才,黃昭亮還是毫無置喙的,滿朝文武放在一處,若是叫他去選自己最為相信的人,他想都不想,就會選出范堯臣。
更何況主理此事的,還是顧延章。
從來知道這個新進厲害,可誰能想到,這家伙每過一段時間,便能叫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回。
不愧是商賈出身,對于商人的心思,簡直一抓一個準。
戶部同計司當中,都正缺這樣一個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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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這垂拱殿中,許繼宗將自己在鞏縣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州橋左近的楊府里頭,楊義府去卻是松了一口大氣。
一名管事的站在下首,回稟道:"官人叫我來同三少爺說一聲,您叫他打聽的事情,他已是打聽過了,聽聞好似因那鞏縣知縣強要征召百姓服役,數千農人圍于縣衙外頭沖撞衙門,鬧得滿地是血,傷者不計其數,殘肢遍地,還出了許多人命……"
楊義府聽來,只覺得渾身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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