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炎微微頷首。
他何嘗不知道?
可惜,謝姣如今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謝姣了。
謝向炎往梁夜珣、謝姣的方向看去。
二人倒是琴瑟和鳴的樣子,男人帶著銀色面具,一襲玄衣,端坐著,唇角竟掛著淡淡的笑意。
淮南王——梁夜珣。
他若是沒有毀容,若是沒有成為殘廢。
謝姣倒是因禍得福。
因禍得?!?
謝向炎忽然眉頭一皺,若梁夜珣沒有殘廢,又怎輪得到謝姣嫁過去?
如今的謝姣對謝家人毫無親情可。
否則,那日,他找去王府,謝姣也不會用那種態(tài)度對他了。
他抱拳離去,途徑平遙王梁衡時,被喊做“二舅子?!?
拳頭緊了好幾次,最終隱忍下來。
今日除夕。
還有九天,謝雨曦就要嫁給這個混賬玩意兒了。
“嘿,二舅子怪冷漠了些?!绷汉忄止疽宦暋?
一旁的梁止躍抿著唇?jīng)]說話,這哪兒是高冷?。?
分明是父王老牛吃人家將軍府的寶貝嫩草。
待謝向炎回到位置上,謝鴻鵬連忙問,“世子如何說?”
謝向炎席地而坐,拳頭放在膝蓋上,搖頭道:“曦兒非嫁不可了?!?
砰!
謝鴻鵬沒拿穩(wěn)酒杯,掉在面前的杌子上,與瓷盤子碰撞,發(fā)出叮當(dāng)?shù)穆曇簟?
深呼吸一口氣之后。
謝鴻鵬撿起來酒杯,“姣兒當(dāng)真如此狠心,要眼看謝家,看著雨曦步入火坑?”
謝向炎飲了一杯酒,看不出表情,“姣兒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
“當(dāng)初我們一家人也是送她嫁入王府,送她入火坑!”
謝鴻鵬:“……”
視線落在遠處,梁夜珣和謝姣的身上,“他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淮南王再不濟也是個王爺,是皇族,也算不得委屈?!?
謝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