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后,尤教授故意放慢步子,提高嗓門說:“老張,你的建議還錯,下學(xué)期,我會針對這個方向,進(jìn)行整改。
這些天,你就安心在家,好好養(yǎng)身體,別太操勞了。
等你好利索了,我拿瓶窖藏多年的好酒來,咱們好好喝上兩杯。
自從你腿斷了后,咱們都沒機(jī)會,坐下來好好喝過了?!?
他的話語里,帶著刻意的輕松,仿佛真的只是老友間的寒暄。
張教授表示,“自然可以,我等著你來,到時候別喝不過我。”
“這么可能,我酒量可比你好多了。”
兩人都在演戲,語氣倒是自然。
至于這番話,是說給誰聽的,自然是竊聽器對面的人。
早在他們走出書房時,周肆就已經(jīng)告訴兩人這事兒了。
張教授說話時,一雙眼睛,頻頻往綠盆栽后面看。
每一次目光掃過,整個后背都是涼的。
畢竟,自己生活的地方,被人監(jiān)控。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任誰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這時,周肆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異樣,立即沖他搖頭,示意不要打草驚蛇。
最好裝作不知道,等到回頭裝作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就可以。
這樣既能消除隱患,又不會引起懷疑。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