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海發(fā)給我的信息后,我的一顆心,瞬間猛地‘咯噔’了一下。
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干什么,難道是他受傷了嗎?
我懷揣著緊張不安的心,立刻打車趕往醫(yī)院。
到了門口,就看到顧海正站遠處,一邊抽煙一邊等我。
我連忙走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顧海,你是不是受傷了,怎么會來醫(yī)院呢?”
顧海卻嫌棄的推開了我的手,冷冷說道:“不是我,是我朋友?!?
“朋友?”
聽到這陌生的兩個字,我的心里,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誰啊,我怎么沒有聽說過,你有朋友住院了?”
顧海的人際交往圈子很簡單,他是一個性格冷漠的人,又不善辭,認識的朋友少之又少,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前段時間,他的好兄弟出國的出國,搬家的搬家,已經(jīng)沒有幾個留在京海了。
他卻忽然說,他的朋友受傷住院了,讓我詫異不已。
可顧海卻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而是直接轉(zhuǎn)身走進了醫(yī)院。
我迫于無奈,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之后,我就聽到那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凜,你總算是來看我了,我一個人在醫(yī)院里好害怕啊......”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這道聲音,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顧海的手機里,有一段名為‘珍藏’的語音。
打開之后,是一個女孩在唱生日歌的聲音,每一年顧海過生日,他都會拿出來聽一遍,百聽不膩。
當我聽到女孩喊出阿凜這個名字后,我便知道她是誰了。
她就是顧海手機里,備注為思念的那個女孩,他心底一直忘不掉的白月光鄭念。
鄭念本想拉著顧海的手臂撒嬌,看到默默跟著他走進來的我時,頓時愣住了。
“這位是......”
顧海沒有說話。
很顯然,從他臉上的表情,我看出來了他并不想承認我的身份。
但自尊心驅(qū)使我必須承認我自己的身份。
于是我努力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客氣而疏離道:“你好,我叫楊瀟,我是顧海的老婆?!?
鄭念的眼神,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敵意,不過又很快消失不見。
她溫柔一笑,伸出手客氣對我說道:“你好,我叫鄭念,是阿凜的......朋友?!?
朋友兩個字,說的雖然平淡,卻深深觸痛了我的心。
朋友?
我看,她是少說了一個字吧。
鄭念在知道,我就是顧海的妻子時,非但沒有一點意外和難過,反而還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炫耀著她和顧海之間親近的關(guān)系。
我不想再和鄭念有任何糾纏,只想盡快逃離這里,于是努力笑著和她說道:“祝你早日康復,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一等。”
不等我腳下的步子邁出去,顧海卻忽然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