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許廣元猶豫了半瞬,問道:“你沒事吧?”
“還好。”
顧寒身形一動,又是落在了戰(zhàn)場之中,看著那類人生物,淡淡道:“我還能跟他耗很久!”
“……”
那類人生物的眼睛瞇了瞇。
重瞳一動,他目光掃過這片滔滔無盡,根本沒有邊界的歲月長河,最后落在了眾人身上!
“你們只知我涂山為歲月鎮(zhèn)守?!?
“卻不知在我成道之前,手上沾染了多少生靈的血!”
語氣之森寒。
和先前判若兩人!
涂山?
聽到這個名字,許廣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微變。
“怎么?”
顧寒皺眉看了他一眼:“老哥,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得,可聽過他的名頭?!?
許廣元簡單解釋了幾句。
涂山。
嚴(yán)格來說,并非大混沌界的生靈,而是誕生在無垠大混沌中的一只混沌古妖,性子火爆,殺心極強(qiáng),不論是誰,哪怕是威勢最強(qiáng)的先天族惹上了他,他也絕對會大開殺戒,不留情面!
“也因此。”
“他的所作所為,為他贏得了一個殺神的名頭?!?
“只是……”
“十個紀(jì)元前,他成就了滅道之身,然后便消失無蹤,再沒了他的消息?!?
說到這里。
許廣元似猜到了什么,苦笑道:“想來,是來了這里了?!?
“倒有些見識?!?
涂山瞥了他一眼,淡漠道:“自我鎮(zhèn)守這段歲月長河以來,我便收斂了脾氣,抑制了殺心,熄滅了心中的燥氣,修身養(yǎng)性,不問世事……蘇寒,這么多紀(jì)元以來,你還是第一個讓我動殺心的人!”
這一刻。
他似乎卸下了歲月鎮(zhèn)守的身份,回歸到了殺神的身份!
“蘇云呢?”
顧寒突然道:“你沒對他起過殺心?”
“他?”
涂山嗤笑道:“他是他!你是你!你若有你父百分之一的本事,盡可現(xiàn)在就殺了我!”
“可你沒有!”
“你連千分之一都沒有,我承認(rèn),你的眾生道極強(qiáng),你也的確是我見過最驚艷的后輩,可你單槍匹馬殺到這里,終究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終將被埋葬歲月之下!”
“錯了?!?
顧寒突然打斷了他,糾正道:“我其實(shí)并不是一個人!”
目光徐徐轉(zhuǎn)動。
掃過了許廣元眾人,他強(qiáng)調(diào)道:“我們,其實(shí)是一群人!”
眾人:“?”
顧寒究竟是不是一個人,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顧寒根本不當(dāng)人!
“道友??!”
“何至于此!何苦于此??!”
“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便是有些仇怨,可終究沒能釀成大錯,不論是賠禮還是道歉,亦或是補(bǔ)償,我們都認(rèn)了,可你……可你……”
“老弟!”
許廣元苦笑道:“愿意或者不愿意,我們都陪你走一遭了,沒必要真把我們趕盡殺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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