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活著?”
“當然活著?!?
老者淡淡道:“你也別問為什么我不出手殺了他們,那任善和柳惡背后,皆有和我同等層次的強者護持,我并無十足的把握,而且……”
“而且?!?
元執(zhí)打斷了他的話:“你身為土著,無法徹底殺死我們這樣的存在!”
老者眉頭皺了皺。
“是這個道理。”
“不用你殺,我來殺!”
元執(zhí)的眼睛瞇了瞇,身上閃過一絲和年輕不相符的陰狠和執(zhí)著:“他們兩個不好殺,那顧念呢?”
“他?”
老者笑了笑,道:“宋無憂不過恒九之境,自是與老夫相差甚遠!”
“你跟我去!”
元執(zhí)一抬頭,看著他道:“先殺顧念!”
“……”
老者并不回應。
元執(zhí)眉頭大皺:“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
老者搖搖頭,有些感慨:“只是你應該明白,對老夫而,這是一場驚天豪賭……一著不慎,便萬劫不復,若是沒有相對等的賭注,如何讓老夫心甘情愿為你效力?”
“你要什么?”
“老夫只要一個承諾,你的親自承諾!”
“說!”
“待你成為新主之時,老夫要獲得自由之身,脫離這片世界,而且……你要全力以赴,幫助老夫成就超脫之身!”
“……”
元執(zhí)沒說話,皺眉思忖良久才點了點頭。
“我,答應了!”
“那可得快些了。”
得了他的承諾,老者態(tài)度大變,反倒比他還要急切幾分:“那兩個老狐貍,怕是知道得不比我少,我們知道顧念最好殺,他們自然也明白……定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了!”
……
極北之地。
按照曾經的繁華程度,這里并不弱于無憂宗所在的疆域,只是因為柳惡的存在,近些年這里幾乎化作了一片修羅絕地,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凡人舉家舉族搬遷,逃亡了他地。
柳家。
一座幾乎能容納萬人的廣場之上,一名血衣少年負手靜靜站立,身外萬丈方圓空無一人,尚帶著稚嫩和青澀的小臉上滿是邪氣,腳下的青石帶著斑斑暗紅色,像是血跡,又像是別的東西,風一吹,便散發(fā)著一陣陣腥臭難聞的氣味。
少年卻極為享受。
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隱現陶醉之意,眉間的邪氣更盛三分。
忽而。
一道道破空之音傳來,四名修為約莫在逍遙境的仆從落下了身形,來到了他面前。
“拜見少主!”
面對少年,四人一揖到底,神態(tài)動作挑不出半點毛病,只是身體微微顫抖,卻并不像是恭敬,反倒像是害怕。
“回來了?”
少年瞥了一眼四人,忽而張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猩紅的血光,滿臉是笑道:“不錯,很不錯,比我規(guī)定的時間,晚了兩個呼吸?!?
四人的身體突然抖了起來,宛如篩糠一樣!
“少主,我們……”
“我不想聽你們解釋?!?
血衣少年臉上笑容更盛:“我只想要你們給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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