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君從來不相信人會有良心這一說,相反她覺得人與人之間都是利益關(guān)系。
薜氏被夫家嫌棄,只能說明她于秦昭而可有可無。
若是她拿捏著整個秦家的命脈,誰還敢輕賤她。
希望今天這番話,能讓她醒悟吧。
薜氏得了宋文君提點,滿心歡喜的走了。
之后幾天,她果然如宋文君所,讓商隊從南方帶回了茶葉和瓷器。
此時已經(jīng)到了臘月三十,正趕上各世家走親訪友的日子。
一時間,她的茶葉鋪子火的一塌糊涂。
當真如宋文君所,賺了個盆滿缽滿。
薜氏再次把宋文君約到茶樓,與她敘話,整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文君,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啊,你怎么就算的那么準,這批茶葉我整整賺了五百兩啊?!?
看她高興,宋文君也替她開心:“你呀,僅僅五百兩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啦?”
“這可是我第一次賺這么多銀子,我能不開心嗎?”
她挽著宋文君的胳膊,好爽的道:“改天我定要好好請你,就定望江樓怎么樣?”
“好啊。”
兩人說著話兒,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掌柜的見兩人穿金戴銀,便知道是位大主顧,忙把店里貴重的飾品全都拿了出來,供她們挑選。
宋文君沒有什么愛好,就是對這些首飾沒什么抵抗力。
很快,她就挑選了幾支樣式新穎的釵子。
“掌柜的,這幾只全給我包起來?!?
薜氏看她拿的那幾支,價格都貴的離譜,一支就要百十兩銀子。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么貴的釵子你眼都不眨的就買了?”
“幾支珠釵而已,這東西又不會貶值,富時當頭面落魄了可當盤纏,不虧的。”
宋文君看薜氏手里只捏著一枚細小的金釵,頂破天了也就十兩銀子,她還有些舍不得。
她不由的打趣道:“我的大掌柜,你都賺了錢了怎么還如此小家子氣?”
說著,宋文君隨手拿起一只純金鑲嵌了翡翠的步搖,換走了薜氏手里那只:“這只更襯姐姐膚色,要這個吧?!?
薜氏一看嚇的險些把步搖丟了出去,這樣一支步搖少說得八十兩銀子。
她急急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選之前那支吧。”
“才八十兩銀子而已,你又不是付不起,干嘛選自己不喜歡的?”宋文君很是不解的問道,薜氏的茶葉鋪和瓷器,一直出了年關(guān)都會賺錢,少說也能賺個千八百的。
薜氏臉上露出窘迫的神色,嘆息一聲不舍的將步搖放了回去:“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府上那么多口人都等著穿衣吃飯,五百兩銀子也只是杯水車薪?!?
宋文君神情一噎,隨即明白過來。
她把薜氏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她:“所以,你的五百兩全都入了公中的賬了?”
“我,我跟你不一樣?!鞭凳嫌行┎桓铱此挝木难劬?,聲若蚊蠅的說道:“若不如此,夫君他也不會對我有好臉色,他知道我賺了錢,這些天才一直宿在我院里,我倆的關(guān)系剛緩和了,我不想再鬧的太僵了?!?
聽她這么說,宋文君都快要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