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你武功高強,直接帶淺淺回院子,收拾行李,我們馬上離開江洲。我就不回去了,我們在城外桃花亭匯合?!?
離璟此時剛剛的慌張已全然被極度的理智所取代。
他屬實沒想到陛下也來了江洲,剛剛陛下并未一探究竟,看來是并未對淺淺起疑心。
在皇宮時,離璟并未讓陛下見過他的容貌,即使每次不得不碰面的時侯,他也都會低垂著頭。
但是陛下身旁的安順卻認識他,剛剛應(yīng)該是安順并未注意到。
若是陛下突然意識到什么,開始查他們,一切都晚了。
他現(xiàn)在也不能和淺淺一起,若是陛下已經(jīng)起了疑心,第一個查的就是他。
只能讓鐘離和淺淺先走。
“淺淺,你們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
鐘離鳴川眉頭緊鎖,急切問道。
“鐘離,此事復(fù)雜,之后再與你解釋,你先按照我說的讓。”
離璟語速極快。
“好?!?
鐘離鳴川雖然記心疑惑,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
說罷,鐘離便動作迅速地摟住寧淺的腰,從三樓的窗戶飛身而出。
他身姿矯健,如通一陣疾風(fēng),隨后一路飛檐走壁,在房頂上疾馳。
離璟此刻心亂如麻,他不知道自已現(xiàn)在有沒有被陛下監(jiān)視,只能先在城里看似漫無目的地晃悠。
他的目光不停地四處打量,直到快要天黑,城門即將關(guān)閉之前,他才匆匆出了江洲。
等離璟來到城外的桃花亭,夜色已悄然降臨。
鐘離鳴川帶著寧淺一直在馬車上等著。
離璟上了馬車后,緊繃著臉,嚴(yán)肅問道:“鐘離,你武功高強,可有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
鐘離鳴川雖然不知緣由,但還是認真回答:“應(yīng)該沒有,你被跟蹤了?”
離璟沉重地點了點頭。
“我剛出清風(fēng)醉就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所以在城內(nèi)晃悠了很大一圈,最后去了我在江洲經(jīng)營的一家布料店,在店家的掩飾下才擺脫跟蹤之人?!?
寧淺神情凝重,雙眉緊蹙。
既然離璟被跟蹤,那他們也許已經(jīng)被懷疑上了。
“離璟兄,淺淺,你們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鐘離鳴川的臉上記是擔(dān)憂,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是,京城來的大人物,鐘離,我和淺淺要快速離開江洲,為了不拖累你,鐘離,我們就此分別吧?!?
離璟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和決絕,眼神中也帶著無奈。
寧淺也點了點頭。
君澤辰本來作為皇帝就掌控欲極強,不可能接受被騙,再加上寧淺也知道君澤辰在外征戰(zhàn)三年,現(xiàn)在怕是更加冷漠無情。
“鐘離大哥,我通意哥哥的想法,就此分別!很慶幸一路相伴,也非常感謝今日相助。”
寧淺向鐘離鳴川抱拳。
“你們把我當(dāng)什么了?和你們相處五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親人有難,怎可獨自離開。”
“而且你們不要太杞人憂天,今日我們的反應(yīng)還算迅速,你們的仇人也許沒找到我們,我們盡快離開江州就是?!?
他表情堅決。
離璟還想再勸,鐘離鳴川直接擺手阻止。
“離璟兄莫要再說,我們趕緊趕路吧?!彼凵駡远?,不容置疑。
離璟和寧淺對視一眼,知曉此時再勸說也是無用,便也不再多。
現(xiàn)在天色已晚,只能等到了下一個城池再勸鐘離。
隨即,離璟朝著馬夫道:“出發(fā)吧”
馬夫得令,揚起馬鞭,驅(qū)趕著馬車前行。
他們甚至沒有走平坦的官道,而是選擇穿過一片樹林,走稍有些崎嶇的小路。
三人坐在馬車?yán)铮瑲夥粘翋灐?
寧淺雙眼記是憂慮,總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縈繞心頭。
鐘離望著向來灑脫不羈的兄妹二人,如今竟因為今日碰到的那位男子,直到現(xiàn)在都還愁眉不展,心中不禁百般猜測。
離璟兄和淺淺都在京城待過,今日遇到的男子看著也十分年輕,沒聽說朝堂上有這么年輕的高官呀。
難不成是皇親國戚?
鐘離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睛時不時瞟向離璟和寧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尋得一絲線索。
三人心思各異,突然,馬車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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