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陣,侵掠如火!不同于夏侯惇和樂進,張遼雖快,但連破兩營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給李典爭取到時間,當張遼殺到營前時,李典已經(jīng)列好了陣型,一聲怒喝,他并未選擇防守,而是選擇了以攻對攻,一營將士隨著李典的喝令,迎著張遼毫不畏懼的迎上來。
殺!張遼將身體壓低,手中長矛向前刺出。
狹路相逢勇者勝,此刻已經(jīng)無需多余語,長矛如虹,霸道的罡氣帶著一股雷霆之勢擊出,同時身后八百騎兵速度似乎在這一瞬間再快了一截,遠遠看去,好似有兩股洪流在經(jīng)過短暫的加速后轟然撞擊在一起。
轟隆隆~
大地在這一刻好似要裂開一般,兩股絕強的力量轟擊在一處,主持雙方戰(zhàn)陣的張遼和李典幾乎是同時身上出現(xiàn)無數(shù)崩裂的傷口,鮮血直流,然而二人卻好似毫無所覺一般。
張遼面沉似水,眼角有一行鮮血落下,猶如血淚,李典更是五官扭曲,猙獰似鬼,二人都有必須擊敗對手理由,也有足夠戰(zhàn)勝一切勇氣,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誰能堅持更久!
給我破!張遼深吸了一口氣,四周兵戈之氣隨著他一聲大喝洶涌的涌入體內(nèi),力貫雙臂,一道恢弘的槍罡透體而出,天地在這一刻好似失色一般,凌厲的破空聲中,直奔雙方陣勢交接處,他要打破這僵持。
槍罡沒入陣勢交接處氣旋,剎那間,槍罡消失,氣旋也消弭不見,好似一切都消失了一般重歸平靜。
下一刻
轟~
一股絕強的氣浪以雙方交接處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地面出現(xiàn)大量蛛網(wǎng)般的龜裂,張遼和李典同時吐出一口鮮血,然而下一刻,張遼強行直起身性,坐下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傷痕累累,卻在張遼的催動下嘶鳴一聲率先沖入敵軍陣中。
沒了軍陣的保護,曹軍如何擋得住這位殺神,他主動刺破雙方陣勢,為的就是這一刻,不等李典反應,已經(jīng)憑借個人勇武破陣而入,直奔李典中軍而來。
槍罡卷起道道氣刃,肆意的沒入人群中,沒了戰(zhàn)陣加持的曹軍,在張遼面前,命如草芥一時間,但見血光漫天。
李典反應慢了一步,但也明白張遼這是要干什么,眼見軍陣相持,便主動以兩敗俱傷之法破了雙方軍陣,想以個人勇武斬將奪旗,徹底擊潰自己的部隊。
逆賊,受死!面對張遼的單騎沖陣,李典卻是絲毫不懼,虎吼一聲,持槍迎向張遼他經(jīng)歷大小戰(zhàn)役無數(shù),本事自然不差,手中長槍一卷,抖出一躲槍花便將張遼卷入。
張遼長矛中宮直刺,罡氣四溢,直奔槍花中心,這要是扎實了,張遼雙臂是別想要了,但李典也會殞命,這是典型的以命搏命!
張遼一往無前,但李典卻是在這一刻出現(xiàn)剎那的遲疑。
人都是怕死的,這是本性,誰都不例外,李典也很快反應過來,但高手相爭,生死便在一瞬之間,張遼拼的就是他這一瞬間的猶豫。
高手交鋒,生死便在這一線之間,就在李典猶豫的那一剎那,張遼的槍罡刺破了槍花,洞穿了李典的胸膛。
轟~
身后的將旗被那破體而出的罡氣擊斷,轟然倒下,李典那一瞬間的猶豫,不但輸了戰(zhàn)陣,同樣也輸了全部。
殺!
敵軍主將戰(zhàn)死,帥旗倒塌,身后南陽騎兵本已受挫的氣勢重新振作,在張遼的指揮下,重新結(jié)成戰(zhàn)陣,李典的軍隊失去戰(zhàn)陣保護,面對這般一往無前的南陽軍,再無反抗能力,被張遼率領騎兵輕松地一切為二
曹軍大亂,張遼趁機來回沖突幾回,李典戰(zhàn)死,無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重新組織起戰(zhàn)陣,士兵狼狽逃竄,再難重整旗鼓與張遼再戰(zhàn)。
張遼也不追趕那些四散逃竄的曹軍,沖入敵營將對方大營燒掉,而后驅(qū)趕亂兵想要沖撞于禁軍陣,這是曹軍最后一處軍陣,只要此陣一破,曹軍便要徹底潰散。
然而于禁已經(jīng)列好了陣型,眼見亂兵被張遼驅(qū)趕著朝這邊沖來,于禁眼中閃過一抹冷冽,一揮手,亂箭鋪天蓋地的壓過來,大量的曹軍潰兵如同割草般被自家軍隊收割了性命,余下將土見狀不敢直沖,只能繞道而走。
張遼想要故技重施,但于禁軍陣太過堅固,幾番沖擊,竟不能攻破敵陣,張遼無奈,恰逢此時,遠處傳來悠長的號角聲,這是曹操破陣而出的信號。
張遼深深地看了于禁的軍陣一眼,一揮手,帶領八百將士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內(nèi)營方向殺去。曹操出來時,正是張遼攻于禁大營未果,得到消息調(diào)轉(zhuǎn)馬頭前來夾擊曹操之時
不好!
于禁見張遼突然率部離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要往內(nèi)營方向而去,定是對主公不利,當即變換陣型,想要追擊張遼。
卻就在此時,張遼察覺到于禁變陣,本已殺出的他陡然殺回,就在于禁變陣之際,一頭殺入于禁軍中,戰(zhàn)陣變化,氣機出現(xiàn)波動,而張遼去而復返,正是選在對方氣機轉(zhuǎn)變的空檔,這個時候,正是曹軍最虛弱之際。
于禁見狀雖驚不亂,眼見不能抵抗,并未選擇變陣,而是讓軍陣一分為二,任由張遼殺穿之后,想要重新結(jié)陣困住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