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剛平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一眉道長,但是在魏陽兵嚴厲的眼神注視下,他不得不繼續(xù)說下去。
“闞云山說,在武陽縣的政府招待所里住著一個叫白永年的人,是前任省委書記項興國的秘書,最近保外就醫(yī)了……”
魏陽兵沒有驚訝,而是淡淡的問道:“我記得你之前匯報過了,怎么,有問題,黃土埋了半截的人了,還能有什么用?”
“闞云山說的話不能不信,也不敢全信,他說白永年現(xiàn)在是陳勃在照看著,白永年在幫著陳勃的妹妹搞一個小酒廠,還說陸晗煙的很多反常舉動,說不定都是這個白永年在背后搗鬼?!?
這個信息寧剛平不得不匯報,除非是闞云山今晚就死了,否則,一旦有一天闞云山見到魏陽兵當(dāng)面說了這件事,那自己可不是一句忘了就能洗脫嫌疑的。
越是心里有鬼,就越是想盡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這是一種主觀能動性。
寧剛平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心態(tài),既然和陳勃暗通款曲,那么自己做的事就要像一點,表明自己和陳勃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事關(guān)陳勃好的不好的消息自己都要如實匯報,待到領(lǐng)導(dǎo)做出決策的時候,傳遞消息,賺取信息費。
這是一箭雙雕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一眉道長聽著兩人的閑談,從始至終都沒插話。
但是他的手不抖了,心在抖,因為他聽到了白永年這個名字。
掐指一算,時間過的真快,十年快要過去了。
魏陽兵聽了這話,喝了口茶,說道:“還是我們剛剛說的,你接觸一下陳勃,一并查一下這事吧?!?
寧剛平為難的想要開口拒絕,但是話沒說出口,就被魏陽兵堵了回去。
魏陽兵的手拍在一旁的筆記本上,說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事,有消息了告訴我?!?
魏陽兵和寧剛平走后,一眉道長回到了自己的居室,裹著被子端坐在床榻上,白江實業(yè)派來的學(xué)道小青年此時已經(jīng)成了道觀里唯一的到道童,伺候一眉道長起居,還得打掃院子,給老君上香,總之,這個道觀里一切的苦力活都是他一個人干。
還別說,和來的時候相比,小道童的體質(zhì)和面色有了天差地別的改善,所以,身體不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懶,懶得動,懶得吃,懶得下樓……gonЪoΓg
“師父,吃飯嗎?”小道童敲門問道。
“不要,滾出去,沒事別來煩我?!币幻嫉篱L怒道。
“好嘞……”
待到門外清凈了,一眉道長拿出手機,翻看了一會之后,有些猶豫,但是他覺得如果不發(fā)出這個消息,他心里不安。
“你們的消息太滯后了,白永年保外就醫(yī)了你不知道嗎?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一眉道長的表情很是憤怒,但是也只是敢在這個房間里無聲的憤怒而已,門外的這個小道士到底是不是魏陽兵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他不知道,心里愈發(fā)的惶恐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