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現(xiàn)在局里的資源本來就少,人手不足,要是都集中精力破這個案子,那我們?nèi)粘5倪\作還搞不搞了?這個季節(jié)正是零敲碎打走私的關鍵時刻,我們的精力有很多一部分是要配合打擊走私的?!崩顚庂F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沒時間,沒精力,沒人,干不了。
“李局長,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這既是領導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待會要在會上說這個事,希望你支持我,再有,郭局長的案子是一個,還有一個是朱元亮的失蹤,這都要提上日程來,我們自己的人死了沒了都沒招,還指望對外宣稱可以保護老百姓嗎?”陳勃不屑的問道。
陳勃說這話的時候辭激烈,一看就是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李寧貴一時氣結(jié),居然找不出一個反駁的理由了。
這還沒完,接著,陳勃繼續(xù)說道:“前段時間我和朱元亮在邊境抓到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呢?”
陳勃說的是邊境走私黃金的事,跑了一個,他和朱元亮捉到了三個背包客,還有一個主謀,結(jié)果縣局這些人居然說那些黃金都是假的,只是小孩的玩具而已,事后陳勃檢查過那些所謂的小孩玩具,他媽的別說是大小不一樣,就連義烏產(chǎn)地都沒有抹掉呢,那些背包客大晚上的冒著風險就是為了從境外走私進來這些義烏產(chǎn)的金色塑料玩具嗎?
聽著陳勃說的這些事,李寧貴的心在一點點變涼,因為他明白,從今天開始,這貨就是要跟自己和全局的人過不去了。
陳勃收了戴冰的黃金,那些才是他在邊境和朱元亮一起繳獲的黃金,所以,這個時候他看著李寧貴,淡淡的說道:“李局長,以后擺正自己的位置,配合我工作,如果你不愿意配合,也可以,自己打報告調(diào)走也行,我打報告把你調(diào)走也可以,隨你高興,總之,我這個人很霸道,你最好是慢慢適應我的節(jié)奏。”
說完,陳勃不待李寧貴說話,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敬酒已經(jīng)端給你了,愛吃不吃,隨意。
陳勃的背后沒長眼睛,如果他看到背后李寧貴陰沉的臉色,一定會有防備,但是沒關系,陳勃就怕他不動,只要動就好,就像吳泊雨說的那樣,他得做事才能有對錯,才能在這些事情里摻雜一些自己的東西,假如這家伙就像是一個王八,一動不動,你能從哪里下手?
在接下來的會議上,陳勃把自己的計劃講了一遍,而且強調(diào)了一點,那就是既然大家都是警察,那就是一家人,以后不管是誰受到了傷害也好,還是犧牲了,全局的人都要為這個人報仇,該抓的抓,頑抗的就殺,我們手里的槍不是燒火棍,對付那些頑抗的不法分子,他要死就送他一路,出了問題我負責。
“我們這里是邊境,不太平,雖然不用親自和對面國家的人拼刀子掄棍子,但是這條邊境線上的宵小之徒也不讓我們省心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只保護我們這邊的人,但凡有在我們這邊為非作歹的,給我往死里干,現(xiàn)在說兩件最緊急的事,一個是郭奇正局長的案子,一百天破案,一個是朱元亮的失蹤案,這兩個案子成立專案組,我任組長,市委副書記歷豐民同志每個星期聽一次報告,我希望大家不要讓我太丟臉。”陳勃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勃說完這些,看向李寧貴和裘合正,問道:“幾位領導,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沒人回應,陳勃站起來宣布散會,但是會場里這些人都沒動,陳勃皺眉怒道:“等著管飯呢還是閑的沒事干?”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