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只待了一天就回來了,沒機會去到處看看,下次吧,接下來我說的就是我這次親眼看到的事情,還有我聽說的,我分析的部分放在最后?!焙斡理嫡f道。
對方不再說話,一杯茶,半天沒動過,只是靜靜的聽著何永淼接下來的陳述。
整個過程很順利,或者說是順暢,他始終沒有插話打斷何永淼的陳述,這讓何永淼感覺很高興,因為就算是向領(lǐng)導匯報工作,也時常會被打斷。
奶奶的,為了向領(lǐng)導匯報工作,在家里不知道背了幾天幾夜,你這一插話打斷我,老子忘了背哪里了,但是這位老者沒有,他一直很溫和的看著何永淼,一直到他說完。
“這么說來,你覺得再在陳勃和白潔身上投資已然不劃算了?”
“對,我以前和陳勃接觸不多,也就是從他調(diào)來萬陽才有接觸,至于那個叫白潔的女人,從她對整件事的陳述來看,很明顯,一切都是有文本的,她說的這些經(jīng)歷,劇本都不見得能寫的那么清晰有條理,可以說除了摘清自己外,毫無破綻,這怎么可能呢?”何永淼說道。
老者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那陳勃呢?你覺得他參與了這些事?”
“不見得是真的參與了,但是至少是知情,我對這些事的懷疑和他說過,但是他反駁我的時候,也和白潔犯了一樣的錯誤,都是太過完美和巧合,都是有理有據(jù),事實上,如果沒有提前計劃好的話,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和證據(jù)?這擺明了就是為了應付我們才這么干的?!焙斡理道^續(xù)說道。
對于何永淼的話,老頭不置可否,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會把他說的這些好好參詳一下,囑咐何永淼可以在省城多待幾天,說不定還會再找他呢。
陳勃還不知道,自己以為可以說服何永淼,讓他在匯報的時候據(jù)實匯報即可,但是很明顯,何永淼沒聽他的,他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可是憑借這些年自己在組織部工作參詳?shù)娜诵越嵌龋治龀鲫惒桶诐嵉穆┒窗俪觥?
陳勃和爵門的聯(lián)系主要是通過兩個人,一個是賈南柯,一個是更早的黃老道,黃飛章。
再有就是現(xiàn)在萬陽市組織部副部長何永淼了。
所以,在陳勃打算見見羅洋,以及去醫(yī)院看看謝元春后就回福相縣的時候,他接到了黃飛章的信息,約他在濟川省省城威安見面。
陳勃想聯(lián)系一下何永淼,問問他是啥情況,但是這個電話猶豫良久,還是沒打出去。
見面就見面吧,反正自己也沒做什么,至于何永淼如何匯報的,陳勃覺得自己說的很清楚了,他們不信自己也沒辦法。
“這么快急著走?不在家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嗎?”謝元春依然躺在床上,關(guān)心的問道。
“我倒是想,單位的破事太多了……”
謝元春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體,說道:“陳勃啊,不管到什么時候你都得記住,自己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沒有一個好身體,什么都是白瞎,這話說給你,你也不信,好好的人都不信,只有躺在這里動也不能動的時候,你才能體會到,算了,不說了,你還年輕……”
“謝市長,我懂,我記住了,身體最重要,你這身體,關(guān)初夏一直記掛著呢,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和國外的同行探討一下,她說只要有機會,就送你去做手術(shù),一定能站起來……”陳勃緊緊握著謝元春的手,頗有些動情的說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