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多長時間?”戴冰沉默了一會,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另外,因為項遠舟的交代,陳勃也很危險,一旦有項遠舟的證詞,最高院很可能會盯死陳勃,到時候他就是想和齊先生講和,都不是簡單事了,所以,項遠舟這個人,必須盡快消失,越快越好,但是有一點,齊先生交代的,寧肯不做,也不要冒險,沒有成功的把握,就不要出手,這是底線”。黃飛章嘆口氣說道。
這是一句正確的廢話,殺人這種事,不是老練的殺手,誰會有確實的把握,這不是扯淡的嗎。
戴冰雖然很惱火,卻也無可奈何,當天就收拾東西,帶著一本馬耳他的護照,從這里出發(fā),前往歐洲游歷半個月,半個月后,登陸加拿大,待她的護照足夠豐富之后,才會在溫哥華落地。
辦公室里,陳勃站著,馮天磊坐著,馮天磊一幀一幀的操作著視頻軟件。
這不是陳勃的行車記錄儀拍攝的,而是馮天磊調(diào)的陳勃昨晚汽車經(jīng)過那個位置的街道監(jiān)控視頻,而且他還把周圍商鋪安裝的對準街道和門口的視頻也找了過來。
直到這些視頻都湊齊了,這才拿到了陳勃的辦公室里,一點點演示給他看。
果然,昨晚在他的車經(jīng)過的前幾分鐘,路邊那輛車里確實有人,通過視頻還顯示,在他去民宿沒多久,這輛車就跟著過來了,停在了路邊。
有那么一瞬間,陳勃以為這個跟著自己的人是褚明,還以為他是為了防備自己后面有尾巴,所以才跟著自己的,但是這個人下車買過煙,在路邊的小賣部里,這個人雖然戴著口罩,可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是前刑警隊長程志明。
而且在另外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他拉下了口罩,點了支煙,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人就是程志明。
“這混蛋跟著我干嘛?”陳勃皺眉問道。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安好心,而且他也一定拍攝了不少東西,要不要設(shè)個局?”馮天磊問道。
陳勃搖搖頭,說道:“這個人,是李局長的心腹,要是設(shè)局,就得奔著剜掉他才行,你給我點時間,我好好想想這事”。
馮天磊出去了,陳勃點了支煙,幽幽的吐著煙霧,想著這件事該怎么辦。
既然要做,那就要利益最大化,如何才能因為程志明把李寧貴徹底打到塵埃里呢?
陳勃曾經(jīng)向戴冰提過這事,但是戴冰不同意給,直接說她沒有李寧貴犯罪的證據(jù),狗屁。
李寧貴跟著戴冰這么多年鞍前馬后的,戴冰如果沒有他的證據(jù),又如何能駕馭這樣一個人呢?
但是陳勃又不能把李寧貴家里人做生意的事舉報上去,這就壞了規(guī)矩了。
誰家里不做生意,過的去的公務員,哪個不想著做點副業(yè)補貼家用,沒辦法,領(lǐng)導的位置就那么點,要貪污受賄也得有那個位置才行啊,沒有那個位置就只能是靠著領(lǐng)死工資活著,再不搞點副業(yè),那咋活?
所以,真要是以這種理由把李寧貴舉報了,那自己在這福相縣還能混得下去嗎,哪個同事見了自己不得防著點,真要是混到這個地步,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在刁成雙走了三天后,新的市委書記季嘉祥終于到位了,縣里接到了通知,要開干部大會,陳勃也被要求去市里參加干部會議。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