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一聽這話,立刻閉嘴,人家這是在提點自己呢,你還不是副縣長呢,管好自己的那一攤就可以了,不要想著亂伸手。
黨心遠回來了,陳勃和裴玉娜兩人前后腳進了他的辦公室。
黨心遠看著這兩人,不緊不慢的抽著雪茄,然后指了指陳勃,對裴玉娜說道:“趕緊安排人大常委會,走個程序,把他的事給辦了,上面還等著呢。”
裴玉娜走后,陳勃恭恭敬敬的叫了聲黨書記。
黨心遠看看陳勃,微笑著點點頭,但是接著就是一張嚴(yán)肅的臉。
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冰冰的那種,他是想讓陳勃明白,在這里,自己說了算,自己是縣委書記,是這個縣的王,縣長不聽話,被自己擠到了北京去治病了,你要是不想走他的老路,你就盡管干你的,到時候看看誰的手腕子有力道。
“高縣長生病了,所以,縣政府那邊,我還要再代理一段時間,上面讓你來做常務(wù)副,就是想鍛煉你一下,你要抓住機會,縣政府那邊的工作,你要及時和我通氣,我要知道哪些工作都到什么程度了,明白嗎?”黨心遠按部就班的吩咐著陳勃。
陳勃一一記下,態(tài)度很誠懇,而且做事也很老實,這讓黨心遠心里松了一口氣。
“年輕人,要謙虛謹(jǐn)慎,要多向老同志學(xué)習(xí),不要想著特立獨行,這里是瓊縣,很多事情在這里都行不通,所以要學(xué)會入鄉(xiāng)隨俗,你私自接待那些上訪人員的事,就是被人家給設(shè)計了,明白了嗎?”黨心遠像是教訓(xùn)孫子一樣把陳勃教訓(xùn)的連連點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是自己想要抬頭,也要等到任命正式通過。
第二天上午,人大常委會正式通過,任命陳勃為副縣長,陳勃做了謙虛的講話,而作為縣委書記的黨心遠也做了講話,于是陳勃這個常務(wù)副縣長就算是正式上位了。
陳勃還是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但是他的腦子里一直都在想著葉小雨和謝禮霆帶來的消息,那就是黨心遠現(xiàn)在到處找錢,缺口達到了兩個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生意,缺口居然如此之大?
“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要稱呼你為陳縣長?”打通電話后,秦信鷗開玩笑的問道。
“不太合適,陳副縣長比較合適?!标惒彩且环N開玩笑的口吻回復(fù)道。
陳勃想了,對于那些老頭老太太們來反映醫(yī)保和社保的問題,陳勃只能是從市里查詢,還要找合適的人去查才行,否則,自己從縣里問的話,估計連個屁都問不出來。
于是,陳勃把電話打到了秦信鷗這里。
在他們最后一次談話的時候,倆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表達到位了,那就是秦信鷗在查人這件事上要對陳勃進行支持,但是陳勃先要給秦信鷗喂料,一旦證據(jù)在手,秦信鷗就會毫不客氣的撲向縣里那些人。
事實上,秦信鷗也早就想向瓊縣伸手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現(xiàn)在,機會來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