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縣的事情非一日之功,你啥時候回去?人家沒給你臺階嗎?”歷豐民問道。
“給是給了,但是我不滿意,還差最后一個臺階沒有搭起來,等搭起來再說吧。”陳勃無所謂的說道。
“唉,人生在世,要懂得妥協(xié),一味地對人家遞過來的臺階置之不理,那就沒辦法再回去和他們干,只有深入進去,才能找到對方的死穴,你這么飄在外面,意義不大?!?
“哎哎,醫(yī)生說了,我還不能出院,我可不是躲著,我這是治病呢?!?
晚上,陳勃等來了最后一個臺階,黨心遠。
用黨心遠的話說,他是要回省城陪著老婆孩子過年的,也是要去省城等著收人事調(diào)整最后一波禮。
很不巧的是,黨心遠來的時候,陳勃正在歷豐民的病房里大吃二喝呢,所以接到黨心遠的電話后,立刻抹干凈嘴回到了自己病房里。
“你這活蹦亂跳的,還沒好?該回去上班了,開春后,縣里各種亂七八糟的事,畢文山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得回去了?!秉h心遠說道。
“書記,我好容易逮著這么一個機會,你就讓我多休息幾天吧,至少也要過了十五吧?”陳勃不滿的說道。
黨心遠看著這家伙,他就知道這家伙是在和自己講條件呢,于是,問道:“說吧,啥條件可以息事寧人,這段時間,縣里夠亂的了,我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書記,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敢向您提條件了,你說要我現(xiàn)在回去,我立馬去辦出院手續(xù),明天就出現(xiàn)在值班崗位上。”陳勃信誓旦旦的說道。
黨心遠擺擺手,說道:“不是我,是他們想要知道,你要什么條件,只要是可以談,能息事寧人,那這事就可以了了,大家都不要提了,以后也是相互湊合著把事過去,有啥不能談的呢?”
陳勃點點頭,說道:“我沒別的條件,只有兩個條件,只要是他們能答應(yīng),我也不再追究山里車禍的事了,如何?”
兩個條件,雖然是兩個條件,可是黨心遠咋覺得不會那么簡單呢,以他對陳勃的了解,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的看,可以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答應(yīng)你。”
陳勃笑笑,說道:“滕水生那個案子,他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經(jīng)過調(diào)查也都明白是誰的人,所以,這就是一起典型的誣陷和誘導(dǎo)犯罪,不管他們怎么做工作,滕水生這個案子都必須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能讓滕水生坐牢,還要補償他這些天在公安局和看守所的損失?!?
黨心遠就知道沒那么簡單,果然,這第一件事就是如此棘手,那后面的條件豈不是更加的讓他無法接受?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