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陳勃是縣長,李媛是副縣長,他就可以獨斷專行,幾句話把她罵出去拉倒。
“你雖然剛剛來,但是前幾天我已經(jīng)把縣里的大概情況和你說了,沒錢,咱們是真窮,不好意思,我們現(xiàn)在是站在一個坑里,你是上面下來的,隨時可以走,但我不能走,我也沒地去,這個坑,淹不死你,但是能淹死我,上一個被淹死的是前任省長的秘書黨心遠,我也當過吳省長的秘書,你說,我能不急嗎,這個地方啊,“方”省長的秘書?!?
陳勃說這些話的時候,把李媛讓到了沙發(fā)上。
雖然這是在辦公室里,但是陳勃沒有避嫌的意思,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如果今天不能把這個姑奶奶說服了,那自己好容易化緣來的這一大筆錢,要么是被上級拿走了,要么是退回去,總之,自己想在這里做點事的想法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陳勃還有一個小心思,那就是,只要是說服了李媛,那就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了,那就是集體的智慧,只要是出事,那就是集體出事,追究自己責任的時候,李媛也跑不掉,但是她有個好爹啊,自己也有可能沾點她的光,不對,是沾點她爹的光。
于是,陳勃很大膽的把手放在了李媛的肩膀上,雖然只是一兩秒鐘,目的呢,就是把她讓到了沙發(fā)區(qū),親自給她倒了杯茶,又謙遜的坐在了她的下首。
“你知道我這個人,我是不會動這筆錢中的一分錢的,要真是想受賄,我就不用成立狗屁的基金會了,這是沒辦法,一來是告誡我自己,這筆錢一分錢都不能隨意動,二來,也是要堵住他們的嘴,這些錢是瓊縣的,最后也是花在瓊縣,不會有一分錢流出去?!标惒忉尩?。
李媛看著陳勃,他說了半的都是錢的事,但是他們?yōu)槭裁磿o這筆錢,他們是心甘情愿的嗎,還是陳勃逼著他們掏的,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因為李媛是政法系統(tǒng)出身,所以考慮任何事都要從法律的角度出發(fā)。
“你先不要說錢怎么花的事,我問你,他們?yōu)槭裁匆母是樵傅哪贸鲞@筆錢來,你解釋一下這個,我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事?!崩铈乱幌伦幼プ×藛栴}的關(guān)鍵,而且是死死咬住不放。
陳勃笑瞇瞇的看著李媛,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始了反問。
“這么說吧,如果這筆錢沒了,你能不能和你爸說一下,看看北京或者是省里,能不能給撥款補上?”陳勃開始耍無賴了。
李媛被他將了一軍,但是沒有上當,而是說道:“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和他們做什么交易了?”
陳勃不吱聲了,不吱聲這就意味著是默認了,李媛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剛剛要站起來離開的時候,被陳勃按在了腿上,陳勃的手剛剛按上去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雖然李媛穿的是褲子不是絲襪,但是這個部位也太敏感了,大腿那是隨便可以摸的嗎?
所以,所以陳勃按了一下,見她沒有再繼續(xù)站起來,于是立刻把手撤了回來。
“給我一分鐘,我和你說說是咋交易的,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你是縣長,我說完了,到時候這筆錢是留下來還是還給人家,這個你來做主,行了吧,你是領(lǐng)導(dǎo)你說了算,這樣可以嗎?”陳勃也有些生氣了,但是依然在努力壓著自己的火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