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這里是公海了,我們的事也可以談?wù)劻?,你看看這些東西,是我老板同意給你看的,你看了之后我們再談……”
于是,戴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把洪杉杉和齊文進(jìn)正在進(jìn)行的交易目錄給他看了看,都是一些公司的股權(quán)交易。
“這些公司都是我爺爺?shù)??”齊天縱倒吸了一口冷氣,問道。
“都是,我們正在一點點的挪出來,但是需要時間,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們沒有時間了,一旦你爺爺回到了內(nèi)地,這些交易都會終止,我們不會和他做任何一筆沒有保障的交易,因為他回去后就再難獲得自由了,現(xiàn)在就看你是怎么抉擇了,我老板也在等你最后的決定?!贝鞅f道。
“我的抉擇?我還有叔叔們,還有我爸呢,他們都比我說話有分量,你找我談,是不是找錯人了?”齊天縱問道。
戴冰聞,搖了搖頭,又把一杯紅酒遞到他的手中,說道:“這些公司的材料,都在你爺爺?shù)谋kU柜里,你只要拿到這些東西,回頭我們交易的對象就是你,但前提是你爺爺留在新加坡治病,或者是……”
戴冰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她在釣魚,釣魚的過程就是一個鉤子提拉的過程,這就是釣的意義所在。
“或者什么?”齊天縱果然很關(guān)心這個或者背后的東西,一般這個或者背后才是最主要的能實施的措施,前面的不過是起到一個襯托作用而已。
“或者他壽限已到,在這里去世,總之呢,我老板的意思就是,他絕不能活著回國,否則,我們的合作就此終結(jié),我們擔(dān)不起這個風(fēng)險?!贝鞅f道。
戴冰能做的暗示也就到這里了。
“我剛剛給你看的這些東西,你可以告訴你的叔叔和父親,但是你要想好了,這些目前都是絕密,可以說,除了你,還有三個人知道,我和我老板,還有你爺爺,你要處理好這件事才行,第一拿到這些公司的文件,應(yīng)該是在你爺爺家里,第二個就是說服你的家人,把齊先生留在這里治病,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旦最后他們真的聽了人家的鬼話,要把人送回國治療,我們的合作立刻終止,不會再有后續(xù)的合作了?!贝鞅f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嫵媚不見了,剩下都是決絕和警告。
齊天縱的心里五味雜陳,回到酒店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
戴冰的話在他的耳邊一遍一遍的響起。
齊陽終于看到了兒子開門,不高興的問道:“你憋在屋里干嘛呢,你叔叔們都在討論這事了,最后總要有個結(jié)論吧,晚上投票,你也算一票,這是咱們最后的機(jī)會了。”
齊天縱把自己老子拉進(jìn)了房間里,把自己今天和戴冰見面的事小聲告訴了父親。
齊陽的眼睛睜的和鈴鐺似的,一再問了好幾次,終于是從自己兒子嘴里得到了一個確切答案,那就是那些亟待轉(zhuǎn)移出來的資產(chǎn),比在美國的那些資產(chǎn)多好幾倍,這才是他們老子最后壓箱底的東西。
“我叔叔他們都太傻,回了國,哪還有現(xiàn)在的自由,他們想要救活我爺爺,為的是要他立遺囑給他們分遺產(chǎn)而已,爸,現(xiàn)在還有必要讓我爺爺活過來嗎?”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