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門外餐廳里的老兩口心里并不輕松,他們比自己女兒了解女兒,那就是他們這個孩子,確實是上了陳勃的當(dāng)了,不知不覺間,人家已經(jīng)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李老頭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這種事除非是自己想通,否則,別人的勸說只是一個隔靴搔癢的效果。
李媛也在想父親剛剛的話,雖然很困,很累,但就是睡不著,這是一種非常讓人崩潰的狀態(tài)。
第二天一早,李媛還沒起床,就聽到家里好像是來客人了,坐起來仔細(xì)聽了聽,這才聽出來,是左文康來了。
李媛立刻洗漱完畢出了臥室。
“師父,你怎么來這么早,又來蹭我家的早飯了?”李媛開玩笑說道。
左文康連連稱是,說是隔幾天不吃就不舒服,這不,聽說她回來了,趕緊找個借口過來蹭飯了。
四個人圍著餐桌吃飯,李老頭看了一眼左文康,于是開始了他的表演。
“最近各個科室要改革了,你還想不想回來,你要是愿意回來,就現(xiàn)在回來,趁著科室改革的縫隙,還可以再安排到我的處室來,你沒走的時候,我還覺得你不少工作還有待提高,這你走了我才發(fā)現(xiàn),你真是做了不少工作,再交給別人,很不順暢,而且又得開始從頭教了。”左文康盡量不讓自己說的話顯得那么刻意,當(dāng)然核心目的就是一個,勸她回來幫自己。
昨晚李老頭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要從她的工作入手,她在最高檢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女兒可是嫉惡如仇的,去瓊縣也是為了就近調(diào)查陳勃,可是沒想到給了他們機(jī)會接觸,他們居然走上了這條路。
其實這還不是賴他自己,是他告訴李媛的,以后專心本職工作,就從基層一點一點的干起來,不要再想著最高檢的工作了,這倒好,現(xiàn)在又要她回來,這不是扯的嗎?
李媛聞,笑了笑,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李媛放下了筷子,講的是那個理發(fā)師大壯的故事,講的是他如何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的不像是施舍,而是求著別人讓他練本事,這是一種善意的慈善,這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施舍,隨著對理發(fā)師大壯的調(diào)查,李媛對這個人有了更多的思考。
“那些不能走遠(yuǎn)路的村民,要么是相互剪頭發(fā),不求好看,就是剪短了就可以,要么是自己對著鏡子胡亂剪上幾刀,總之就是不影響生活就行,我不知道基層還有多少人是這樣的狀態(tài),我想,就算是再發(fā)達(dá)的社會也不會管理到這個程度,這些事是我在北京看不到的,也體會不到的,回來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崩铈伦詈髧@了口氣說道。
“那是什么時候?”左文康見李媛的口風(fēng)有松動,急忙問道。
“我們瓊縣上個高速都要去萬陽,因為縣里沒有高速上下口,陳勃搞了一筆錢,這筆錢都交給我了,規(guī)劃也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施工了,我想了想,我去了瓊縣這么久,好像就這一件事落地了,我要盯著這件事完了再說……”
“你等一下,陳勃是從哪里搞的錢?”左文康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李媛話里的漏洞,這是他的職業(yè)敏感,他覺得這個所謂搞到一筆錢,絕不是什么好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