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陛下稱贊,恐怕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不就是踩著林家一百多個死人谷惡血才攀附到這個位置上,有什么可得意的
裴慕淵看李絮絮氣的發(fā)抖,極為反感的白了一眼,低聲警告她:"你現(xiàn)在是瑞王府的人,注意自己的行舉止,別丟我的臉!"
李絮絮被他罵習(xí)慣了,早就不在乎,只顧著追問:"不是說……只有天家眷屬……才可來這冬日宴……林挽朝……為什么也會來"
"你傻嗎"裴慕淵極不服氣的看向裴淮止,不明白怎么林挽朝這樣的絕色女子跟他如此親近,自己就要娶這樣一個賤妾,"你沒看見,人家跟著裴淮止這和天家眷屬有什么區(qū)別"
"你的意思是……裴淮止……和林挽朝"
想起之前裴淮止幫她的種種,不等裴慕淵回答,李絮絮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可是,同樣是被人拋棄的女人,憑什么林挽朝就能攀得上裴淮止這樣的高枝
而她……卻只能嫁給身旁這個整日沉迷煙花柳巷的紈绔世子
李絮絮嫌棄的看了一眼裴慕淵,緩緩看向自己的廢手,狠狠的咬牙。
如果不是裴淮止砍了自己的手,如果不是林挽朝毀了她的孩子,那自己也是鎮(zhèn)邊大將軍的夫人,也該活的美滿。
李絮絮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林挽朝,看她亭亭玉立的站在堂中,皇家侍女恭敬的請她坐下,她腰上那塊腰牌發(fā)亮,那是自己連碰都碰不到。
明明,她也曾是六品官員。
裴淮止讓林挽朝坐在自己旁邊,她覺得不妥,放眼望去,這成雙入對坐的不是兄弟姊妹,便是佳侶眷屬,自己和裴淮止之間坐一起,于理不合。
"林姑娘。"
忽然,不遠(yuǎn)傳來一聲溫柔的輕喚。
林挽朝看過去,裴舟白正起身往這里走來。
一個太子,卻總是一身白衣,清清白白,像個文弱書生。
"你坐我的席,我和王兄坐一起。"
"這樣……"
林挽朝只敢先看向裴淮止,得他同意才行。
"太子多慮了,"裴淮止忽然開口:"難道上司2和屬下不可以坐一起"
裴舟白笑意淺淺:"自然不是,不過林姑娘畢竟是女子,多有不便。"
裴淮止側(cè)眸看了一眼林挽朝,自然也不想她落人口舌,便冷著一張臉給自己倒了杯酒。
"正好,林少卿不會喝酒,不如就由太子殿下陪微臣喝一杯。"
林挽朝心下松了口氣,謝過裴舟白后便坐在了一旁他的席位上,中間只隔了一個其他的皇子。
裴舟白落座在裴淮止身邊,先恭敬的向他敬酒。
裴淮止笑著相迎,想的卻是那日在屋頂上瞧見的。
那時裴舟白看林挽朝后躲閃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皇后娘娘對殿下管教如此嚴(yán)苛,殿下是何時學(xué)會的喝酒"
"天冷,喝點(diǎn)酒可以暖和一些。"
"手爐不好用嗎"
裴舟白手微微一頓,看向裴淮止,依舊是笑意溫潤。
"好用。"他頓了頓,又說:"林姑娘送的,我不舍得用。"
裴淮止放杯子的手有些重,半天后笑了,"那你最好供起來,畢竟她也就送這么一次。不過她送我的東西倒是很多,改日我轉(zhuǎn)贈給你。"
裴舟白眸色微微深沉,笑容夜不似方才溫和,甚至有幾分說不出的黯然。
冬日宴,有個吃燒酒、炙羊肉的習(xí)慣,是北慶民間的習(xí)俗,宮里也有。
四個宮女端著巨大的銀盤,上面擺放著金黃酥脆的一整只烤全羊,由皇帝開始,用刀子輕輕割下一片,再逐個往下傳。
文宣帝割下一片,細(xì)細(xì)品嘗,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羊肉,還是從西北進(jìn)貢得來,鮮而不膻,也只有西北肥沃的草兒能喂的出這般鮮美的羊肉,皇后,你說是嗎"
這話,連林挽朝都聽出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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