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一怔,說:“好?!?
……
奶奶葬在了桉城的墓園,他們倆去掃墓這天,天氣晴朗,來到郊區(qū)的墓園,張堰禮帶了花和禮物過來,和沈曦站在奶奶墓碑前,張堰禮將花獻(xiàn)上,和奶奶說:“奶奶,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我是小同學(xué)?!?
奶奶一直喊他小同學(xué),記不住他的名字。
沈曦默默站在一旁,看到墓碑上的照片便忍不住掉眼淚,一滴又一滴砸落,很快染濕了衣領(lǐng)。
“奶奶,他是張堰禮,我?guī)麃砜茨恕!?
沈曦哽咽著,哭腔很重。
張堰禮握緊她的手,十指緊扣,說:“您別擔(dān)心沈曦曦,我已經(jīng)把她找回來了,見了我家里人,我家里很喜歡她,以后會很疼她的,我也是,會照顧好她,讓她幸??鞓?,誰也不會欺負(fù)她的?!?
墓碑上的照片,奶奶笑得和藹,奶奶很愛笑,不管遇到再困難的事,總會笑呵呵輕輕拍著沈曦的手,安慰她。
沒有奶奶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
沈曦很舍不得奶奶,眼淚更是一顆顆止不住的流。
回到車?yán)?,張堰禮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哄了好久,哭到后面她哭不出聲音來了,張堰禮的眼眶跟著泛紅,他不是個輕易掉眼淚的人,流血不流淚,可是沈曦在懷里哭,他太心疼了。
晚上回到張家,秦棠開的門,看到沈曦低著頭,喊了聲秦老師,不敢抬起頭來,秦棠一邊將人迎進(jìn)屋里,一邊眼神詢問張堰禮怎么了。
張堰禮眨了眨眼,示意秦棠別多問。
秦棠沒再多問。
張堰禮就領(lǐng)著人上樓回房間了。
門一鎖,就把人抱上桌子坐著,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哭得跟核桃一樣的眼睛,說:“別哭了,我媽都以為我欺負(fù)你了,剛剛狠狠瞪我。”
沈曦一頓,說:“我也不想的……”
“唉,你看你,這么難過,之前怎么撐過來的?!?
“不看到你還好,看到你就忍不住了?!鄙蜿匦÷曊f道。
張堰禮說:“怪不得一狠心就玩失蹤。”
沈曦說不出來話,哭腔很明顯,“秦老師剛剛都看見了?”
“看見了,不然她瞪我干什么呢?!?
“那完了,丟人丟大了。”
“這有什么,我媽以前也愛哭,是個哭包,說起來,你們有點(diǎn)像,怪不得我會喜歡你,這基因真沒得說。”
張堰禮還有心情逗她。
沈曦笑不出來。
張堰禮捏了捏她臉頰,“開玩笑的,你看你,不逗逗你,等會又哭了?!?
沈曦這一路沒有哭了,就是眼睛腫,不好意思見人,才低著頭。
張堰禮說著說著,去抱她,就吻了上去,氣氛很快變了味道,這兩天一直在家里,張堰禮極力克制著自己,沒有欺負(fù)她,最多接個吻,沒找到做壞事的機(jī)會。
這下這一吻,一發(fā)不可收拾。
窗外太陽落山了,殘陽照進(jìn)來,落在書桌前糾纏的兩個人身上。
張堰禮越吻越克制不了,伸手探進(jìn)她的衣服里頭,她穿的t恤,防不住他,牛仔褲有點(diǎn)緊,他先去解開她的扣子,已經(jīng)非常熟練了。
沈曦沒忘記在哪里,可又遭不住他的進(jìn)攻,理智在寸寸崩潰,她真的快不行了,在分開的一瞬間,理智回歸,說:“張堰禮,這里是你家,等會有人上來了……”
張堰禮緊緊抱著她,說:“沈曦曦,我回去打結(jié)婚報告吧,我們倆結(jié)婚吧,不結(jié)婚真的不踏實(shí),總擔(dān)心你會離開我?!?
“不自信的應(yīng)該是我,怎么會是你?”
“感情讓人理智全無,沒辦法的,沈曦曦?!?
沈曦忍俊不禁,濕潤的眼眸又溢了眼淚出來,這是幸福的眼淚,說:“都行,聽你的。”
“怎么這么乖了?”
“不想再一個人了,張堰禮,我很膽小,害怕一個人了?!?
張堰禮親了親她的頭發(fā),“不會的,不會讓再你一個人了?!?
張堰禮很認(rèn)真想著,同時心里暗暗做下一個決定。
晚上吃完飯,張歲禮帶沈曦上樓陪貓咪玩,張堰禮去書房找張賀年和秦棠談話,氣氛很鄭重,張賀年似乎不意外他找過來,問他什么事。
張堰禮說:“爸,我想問問,您當(dāng)年有后悔過為了秦老師離開部隊(duì)嗎?”
“這有什么好后悔的,人生又不是一條道走到黑,什么可能都有。”張賀年看得坦然,他只后悔在秦棠最脆弱的時候離開了桉城八年,那八年,將秦棠蹉跎得面目全非。
張堰禮說:“我可能要步您后塵了?!?
秦棠坐在一旁,沒說什么。
張賀年挑了下眉頭,說:“想好了?”
“想得很清楚?!睆堁叨Y說,“人生不止一條路。”
“不是一時上頭?”
“不是?!睆堁叨Y說,“我想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想多陪陪她?!?
張賀年說:“不能兩全?”
“您都沒有兩全,我哪里來的兩全?!?
“情況不一樣,你奶奶當(dāng)年送你媽媽出國,誰知道是不是以后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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