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他曾經(jīng)特意在人群中尋找沈放的蹤影,一直沒見到。
不成想,突然冒出來。
“我剛才還找你呢?!眳栐收f道。
“你肯定找不到我,我剛到?!?
沈放掏出香煙,遞到厲元朗眼前。
“你知道我戒煙了,還來誘惑我?!?
沈放也不客氣,收回遞煙的手,自顧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吸起來,并說:“我了解你,想事的時候,你就會破戒?!?
“怎么樣?嫂子身體情況如何?”
不用問,沈放肯定知道白晴得病的消息了。
厲元朗悵然道:“正在楚中接受治療,各項指標(biāo)目前還算穩(wěn)定。”
他也只能這樣說了。
現(xiàn)在穩(wěn)定,不代表始終平穩(wěn)。
郭啟安的不支持,再到盛良醒的不理解,厲元朗情緒很低落。
沒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
“你也別灰心,嫂子一定會逢兇化吉的?!鄙蚍抛н^煙灰缸,輕輕彈了彈煙灰,將椅子往厲元朗這邊靠了靠,探身小聲說道:“元朗,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厲元朗輕松說:“你沈大書記還有讓我?guī)兔Φ臅r候,有什么盡管說就是,能幫的我義不容辭?!?
沈放稍作遲疑,緩緩說道:“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有位朋友,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是國外一家醫(yī)藥公司的資深顧問。這次隨同該公司來粵灣參加交易會,個人希望留在國內(nèi)生活一段時間。”
“可他和那家公司有合同在身,各方面受到限制。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把他安排去你們洛遷暫避一段日子,等我這邊捋順好,再把他接走?!?
厲元朗一聽,頓感驚訝。
什么意思?
讓自己接手一個外國人?
“沈放,你的意思是,要把這人秘密安置,不要暴露是嗎?”
“是的?!鄙蚍攀箘劈c了點頭。
“寧平就不能安排?”
厲元朗是知道的,寧平這么大一個省,安置一個人綽綽有余。
沈放費這么大的勁找自己,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說:“你沒和我說實話,要是不方便說,你就不說,我照做就是了。”
“這……”沈放躊躇起來,還是搖了頭,“元朗,等過了風(fēng)頭,我會如實告訴你的。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找麻煩?!?
厲元朗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行,該怎樣做,你告訴我就可以。”
“你等我電話?!鄙蚍牌缦銦煟酒鹕韥碚蛩汶x開。
卻被厲元朗叫住,“你還沒說這人叫什么?”
沈放留下一句,“到時候再給你引薦?!?
他沒頭沒腦的整這么一出,使得厲元朗如墜霧里,百思不得其解。
廉明宇是在就會結(jié)束之際,給厲元朗發(fā)來信息,指定一個見面地點。
屬于私人會面,厲元朗只帶上陳先一人,驅(qū)車來到一處景色怡人的地方。
這是個具有當(dāng)?shù)靥厣姆鹿沤ㄖ?
廉明宇一直喜歡這種去處,他對古色古香情有獨鐘。
四樣小菜,一壺本地產(chǎn)米酒。
廉明宇給厲元朗斟滿,介紹說:“這里氣候炎熱,酒的度數(shù)偏低。而且,他們的米酒多以大米為原料,釀造過程中還加入肥豬肉,難免會有油膩感。也不知你能不能喝的習(xí)慣,反正我覺得還行。來,嘗一嘗。”
說著,廉明宇端起酒盅,示意厲元朗品嘗。
還別說,酒的味道并沒有肥豬肉口感。
只是酒味很淡,喝著比喝水強(qiáng)不了多少。
低度酒也好,厲元朗本就心臟不佳,近來很少喝酒。
即使在有些非喝不可的場合,他也只喝一點點,不會影響到身體健康。
放下酒杯,廉明宇身體往后一靠,瞇起雙眼緊緊盯著厲元朗。
“為什么這么看我?!眳栐什唤獾目戳丝醋约荷砩希拔胰砗孟駴]長花兒。”
廉明宇冷冷一笑,沉聲說:“虧你還笑得出來,元朗,你太糊涂了?!?
聽聞此話,厲元朗立時閃現(xiàn)出驚詫神色。
怎么回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