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如此?”李齊容一怔,隨即微微慍怒,“夫為妻綱,她才剛過門,哪里有叫她拿主意的道理?
這事你說行便行,她若不從,便是失了婦德?!?
錦歡冷冷地道:“姐姐這番話著實叫人驚詫,云屹是大將軍,統(tǒng)領軍士,征戰(zhàn)天下是保家衛(wèi)國,自是不管這內宅瑣碎之事,且歷來如此,男主外,女主內,莫非侍郎府不是如此?難不成姐夫娶妾侍,不必問過姐姐的意思?”
“好一張伶牙俐齒!”李齊容冷冷一笑,“你說這么多,其實就是見死不救,你可還有惻隱心腸?若不是幸如讓道,今日你能做云屹的夫人嗎?你這福分本就是她給你的,如今也沒跟你爭奪位置,只不過要做個平妻,這平妻論起來還是妾呢,你不過剛入門,便如此善妒,心胸狹窄,日后如何當得起大將軍府中的主母?”
她說罷,跪下來對老爺子和江寧侯道:“祖父,父親,今日之事,幸如自然有錯,錯在太執(zhí)拗,可到底是人命一條,她三番四次尋死,可見是立了心,也看得出對云屹有情義,祖父,您是最講規(guī)矩禮數的,孫女只問您一句,以幸如的家世名聲,以她的才貌人品,為妾是否委屈了?若是委屈了,為什么我們不能退一步讓她一個平妻之位?這對錦歡并沒傷害,她并無損失啊,反而落得一個大度的名聲!”
老爺子雖然不喜李齊容這般咄咄逼人,但若能這樣,是最好的。
所以,他看著錦歡,“少夫人,你可同意?”
江寧侯拱手,“父親,沒有這樣的道理?!?
老爺子看了兒子一眼,“你坐著,我問的是少夫人。”
老爺子看著錦歡,等待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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