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握著那冰涼的白玉藥瓶,看著喬念的背影,眼神格外陰郁。
她的話,像一根細(xì)小的刺,扎在他心頭最隱秘的角落,帶來一陣細(xì)微卻尖銳的刺痛。
好好對夢雪?
他心中冷笑,若不是因?yàn)樗麄?,他與穆夢雪,何至于走到今日這不?
思及此,他陰沉的目光從喬念的背影移開,掃過嚴(yán)陣以待的楚知熠等人,最終死死定格在楚知熠身上。
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充滿了未能飲血的怨憤和不甘。
“楚知熠,”他聲音沙啞,帶著毫不掩飾的恨意,“今日算你們命大!但這筆賬,孤記下了!他日邊境再見,必取你項(xiàng)上人頭!”
楚知熠神色不變,目光平靜卻銳利如鷹,與他遙遙對視:“隨時(shí)恭候?!?
無需再多語,敗者的狠話不過是挽回最后一絲顏面。
宇文昊猛地一扯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聲音冰冷徹骨,響徹全場:“收兵!”
軍令如山,包圍著楚知熠等人的棠國士兵雖有不甘,也只能如同黑色的潮水般開始有序后撤,刀劍歸鞘,弓弩垂下,那令人窒息的殺氣迅速消散。
直到最后一列騎兵的身影消失在塵土彌漫的道路盡頭,眾人那緊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才終于敢稍稍放松。
“嚇?biāo)览献恿?,老子以為今日要交代在這兒了!”虎衛(wèi)老五啐了一聲,心臟都差點(diǎn)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老九的聲音也是帶著劫后余生的后怕,“幸好林將軍及時(shí),要不然,我們真就成刺猬了!”
方才那么多的弓弩手,饒是他們?nèi)^六臂,也逃不掉。
“回頭得好好請他喝一頓?!崩掀邏旱土寺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