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你猜得沒錯。就在你來之前,我們這里也發(fā)生了類似的事情?!?
她將薛明中蠱發(fā)狂,以及薛明清醒后道出的玄面人野心,簡明扼要地告知了穆夢雪。
穆夢雪聽得面色發(fā)白,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裙。
“唯一的王......好大的野心!”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如此說來,他的手已經(jīng)伸向了棠國的朝堂......”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
喬念傾身向前,握住她緊握的手,目光懇切而嚴肅,“夢雪,你離開棠國之時,那邊情況究竟如何?除了二殿下,可還有其他人出現(xiàn)類似癥狀?朝堂之上,可有異動?”
穆夢雪反握住喬念的手,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細細想來,大約從兩個月前開始,棠國朝堂就隱隱有些不對勁。”
她回憶著,眉頭緊鎖,“先是幾位素來耿介、敢于直諫的老臣,陸續(xù)稱病告假,深居簡出。起初只以為是尋常抱恙,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即便偶爾露面,也變得沉默寡,眼神躲閃,與往日判若兩人。但也僅僅是如此,一切政務如常,并沒有什么特別不對勁的對方!”
話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后怕:“二殿下,其實就是為了差此事,才會出事的,那日他說要去京兆府看看,結果回府后,當夜便突然發(fā)了狂。我之前只以為是有人下毒,或是中了什么邪術,還派人去京兆府翻了個底朝天,結果一無所獲!我也從未敢往蠱毒這方面想,直到......直到親眼看到你為他引出那東西......”
穆夢雪的聲音再次帶上一絲哽咽,她用力抿了抿唇,繼續(xù)道:“殿下出事之后,朝堂之上更是暗流洶涌。他們說二殿下是得了失心瘋,不堪大任,攛掇皇上廢了殿下......”
她抬起頭,看向喬念和不知何時也走進房間的楚知熠,眼神格外沉重:“穆家之前受了重創(chuàng),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這次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來找你們的?!?
喬念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握住了穆夢雪依舊冰涼的手,沉聲安撫著:“夢雪,你先別慌。既然已經(jīng)到了我這里,二殿下的性命便無礙了。你連日奔波,心神耗損太大,先在我這兒安心住下,好好休息?!?
她頓了頓,神色變得更加凝重:“但棠國那邊,耽擱不得。你需立刻修書一封,將二殿下的情況以及玄面人的陰謀,立刻傳回棠國,親自呈報給棠皇。務必提醒他,加強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