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意外:“不抽?”
秦銳抓抓一腦袋葡萄紫,左右環(huán)顧,眼神隱隱不安:“你們不覺得太順利了嗎?”
“這還順利?”武彥超白翻上天,“我們什么時候這么扔過文具,趕上買一贈十了!”
“我同意秦銳,”趙沐辰聲音冷靜,“他們那個失蹤的隊長,太可疑了。”
傅文頃安靜良久,直到四雙眼睛看向自己。
“我原本有兩個猜測,”傅文頃說出了心中所想,“一,他就在那棟房屋里潛伏,準(zhǔn)備在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一刻,出其不意;二,提前跑到教堂埋伏,這樣就算我們把五個鬼都搶過來,他們也還有翻盤希望?!?
趙沐辰:“現(xiàn)在沒有一了?!?
傅文頃抬眼眺望,路的盡頭,教堂隱約可見:“嗯?!?
皮卡在教堂門前停下來。月光下的教堂,安靜,肅穆。神父站在門口,像已在這里等候多時。
“我的孩子,你們終于來了?!彼吞@的聲音難掩激動,那是沉甸甸的期盼。
驅(qū)魔儀式設(shè)在教堂中廳,地上已挖出五個人形凹槽,凹槽圍成一圈,圓心處是一方清池圣水。
“待五只惡鬼躺入凹槽,圣水即會洗滌他們的罪孽……”
神父絮絮叨叨講一路,傅文頃小分隊聽的多,記的少,反正就是走流程的事。
相比之下,他們更在意那個不知藏在哪里的“敵方隊長”,生怕一不留神,讓人鉆了空子,功虧一簣。
可眼下,已經(jīng)到了驅(qū)魔陣前,還沒有任何動靜。
神父站定,凝望了片刻驅(qū)魔陣,像在做著最后禱告。
終于,他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整齊站成一排的五只鬼面前:“去吧……”
五只鬼站如松,就是不動。
神父靜靜看著他們,半晌,又轉(zhuǎn)向傅文頃小分隊:“還差一只。”
傅文頃一怔,脫口而出:“不可能?!?
神父緩緩搖頭:“還差一只?!?
傅文頃回頭看自家隊友,迎接他的,是四張同樣懵逼的臉。
難道還有第六只鬼?可地上也明明只有五個凹槽?。?
鸮:有人對你使用了喲~~
突來的提示,就像一記重錘,將傅文頃小分隊一直懸在鋼絲上的“安定”徹底擊碎。
五人“啪”一下?lián)淼揭黄?,勾肩搭背,抱成一團(tuán),就像足球運(yùn)動員進(jìn)球后那樣,唯一的區(qū)別是,人家抱完會分開,繼續(xù)踢比賽,傅文頃他們五個抱住了,就抱住了。
不對,傅文頃艱難頂開賀蘭山下巴,把頭抬起來。一,二,三,四……不是五個人,抱在一起的只有他媽的四個!
“隊長,再堅持五秒,不,四秒就行——”已跑到神父身旁的“秦銳”,沖“自家伙伴”嫵媚一笑,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一把十字架,“撲撲撲撲”四下,挨個扎進(jìn)了鬼娃娃、鬼形、釘子男和陰郁少年心口。
就漂亮女人沒挨第二下——在黑塑料屋內(nèi),她就是被“秦銳”刺的心口。
“神父,該你了。”“秦銳”催促。
神父也很配合,看向五只鬼,還是剛才那句臺詞:“走吧?!?
這一次,五鬼動了,乖乖走向各自凹槽。
“秦銳”定定看著五只鬼的背影,神情平靜,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急死了,恨不能上去一鬼給一腳,讓他們快點(diǎn)走,快點(diǎn)躺。
四人再遲鈍,也從那嫵媚一笑的惡寒里,看清真相——這他媽根本不是自己隊友!
傅文頃眼中已經(jīng)冒火,這時候就算掙脫防具也沒用了,唯一的方法只有送“禍源”回家,十字架都是他插的,只要他回家,一切就可以重新再來。
鸮:有人對你使用了喲~~
再度到來的提示音,讓傅文頃小分隊徹底抱團(tuán)成“死結(jié)”,連用下巴點(diǎn)文具都成為了不可能,遑論反擊。
唯一還能動的只剩下嘴了。
武彥超:“你們他媽到底有多少個相親相愛!?。 ?
吳笙、池映雪、況金鑫,走進(jìn)中廳。
他們踩夜風(fēng),踏星光,走梯臺似的,瀟灑登場。
“這和隊伍氣質(zhì)有關(guān),”吳笙好心給與解答,“可能是被我們?nèi)谇⒌姆諊姓伲眠@樣文具的頻率一直居高不下,我們也很煩惱……”
五鬼已全部躺入凹槽,圣水池溫柔涌動,水流向五鬼方向流淌而去。
池映雪輕輕呼出一口氣,解除文具。
“秦銳”退去一腦袋葡萄紫,變回徐隊長。
“累死我了!”演戲也是個體力活,徐望一腦門汗,不過還是很貼心地囑咐賀蘭山,“別總抽煙,對身體不好?!?
“……”賀蘭山現(xiàn)在看起來不想抽煙了,想吃人。
大局已定,傅文頃徹底冷靜下來,只是臉色陰沉,聲音也駭人:“秦銳在哪里?”
徐望:“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放心,沒傷人?!?
傅文頃:“什么文具?”
讓對手死個明白,向來是旺旺同學(xué)的宗旨:“,我們家小雪的。”
傅文頃:“這個文具能讓你變成任何人?”
徐望:“沒錯。”
傅文頃:“什么時候開始的?”
徐望:“風(fēng)起云涌?!?
傅文頃:“那之后你就一直和我們演戲?包括去搶著刺那個女人?”
徐望:“刺不刺那個女人無所謂,但我得找個由頭去小雪身邊,拿他的十字架嘛,你是不知道揣四個十字架多扎得慌,皮卡顛得我差點(diǎn)暴露……”
傅文頃不想再聽他說話,一個字都不想!
目光冷冷落到剩下三個人身上:“你們一直知道?”
吳笙、況金鑫、池映雪一頭。
“一直配合他演戲?!”傅文頃已經(jīng)很難控制自己語調(diào)繼續(xù)平穩(wěn)深沉。
趙沐辰、武彥超、賀蘭山,也幾近崩潰。
什么隊長沒了,隊長你別嚇我啊,隊長呢,等下再找,先捉鬼……這是闖關(guān)還是演話劇呢?。?!
“也不能說配合,”吳笙覺得傅文頃概括得不準(zhǔn)確,“我們每個人的表演風(fēng)格其實(shí)不太一樣,所以還是自由發(fā)揮多一點(diǎn),在實(shí)戰(zhàn)中磨合……”
傅文頃小分隊全體:“閉嘴!”
……
一塊黑塑料都不剩的房屋,連廚房都被月光籠罩上一層溫柔。
錢艾蹲在五花大綁的秦銳面前,比月光還溫柔:“不用崇拜我,我就是個新人,論演技,還得屬我們隊長,尤其上一關(guān),那是我們隊長最華彩的時刻,民國奧斯卡,亂世小金人!”
秦銳:“……”
錢艾撓撓頭,這輩子沒怎么當(dāng)過惡人,經(jīng)驗(yàn)太匱乏,轉(zhuǎn)身去冰箱翻了一圈:“哎,你吃三明治不?”
秦銳:“滾?!?
錢艾:“培根?”
秦銳:“滾?!?
錢艾:“巧克力?”
秦銳:“滾?!?
錢艾:“啤酒?”
秦銳:“來一口?!?
錢艾:“麥片?”
秦銳:“……”
錢艾后知后覺回頭:“哎?你剛剛說啥?”
鸮:恭喜過關(guān),1223順利交卷!親,明天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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