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把傅安飛和傅爾升摁在地上揍,眾人跟著一起拳打腳踢,打完一哄而散。
法不責眾,楚漢良當然不會管,等人全跑沒了,偷襲親了口曲畔。
“晚上等我回來,咱們一家三口一起吃飯?!?
曲畔沒回應(yīng)。
現(xiàn)在她還能和楚漢良坐下來好好吃頓飯,若是以后坐實了傅玲玉的罪證,她和楚家就是仇人。
所以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是她現(xiàn)在最好的態(tài)度。
楚漢良并不介意曲畔的沉默,徑直走出大門上車走了。
曲畔擺手,孫伯從旁拖出個人來丟給瑟縮在角落里的曲蘭,隨后便嘭地關(guān)上了大門。
曲蘭仔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認出是自己派去酉莊的人,恨得咬牙。
“蘭小姐,咱們怎么辦?。俊碧m蓮小心翼翼的問曲蘭。
地上三個男人渾身是血,哼哼唧唧,她們兩個女人連曲畔身邊的一個丫頭都斗不過,還能怎么辦。
曲蘭眼珠一轉(zhuǎn),拿出兩塊大洋給蘭蓮。
“你馬上去傅家,就說傅家兩位少爺都讓曲畔給打了,少奶奶也遭了曲畔毒手,讓他們趕緊過來?!?
蘭蓮沒接,膽戰(zhàn)心驚地道。
“要是鬧大了,少奶奶和楚二少的事可就瞞不住了,還有少奶奶偷防布圖的事,若是楚家追究起來,就算有大姑奶奶護著,傅家也難保不受牽連?!?
曲蘭不耐煩道,“你一個狗屁不通的下人懂什么,讓你去你就趕緊去?!?
大帥府內(nèi),傅玲玉終于得楚雄大赦從鄉(xiāng)下搬回了大帥府,一回來便組局與幾位闊太太打麻將。
翠縷進來與傅玲玉耳語幾句,傅玲玉臉色驟變,把手里的牌一推,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咱們下次再玩?!?
陪玩的幾位太太自然不敢多嘴,說笑間跟著起身。
嘭!
一個人被從門外被丟了進來,砸在牌桌上。
桌上的東西稀里嘩啦灑落一地,闊太們驚聲尖叫,抱成一團如同嚇壞的鵪鶉。
楚漢良闊步進來,身后跟著一隊兵,抬著五具尸體。
“漢良,你這是做什么?”傅玲玉故作強硬,聲音卻抖得不成調(diào)。
死了好幾天的人,味道不是一般的臭,幾位闊太被熏得直翻白眼。
楚漢良擺擺手,幾位闊太如蒙大赦,隨身物品都來不及拿,一窩蜂似的逃走。
傅玲玉用手帕捂著口鼻,兩腿一軟摔坐回椅子里。
楚漢良冷眼晲著臉色慘白的傅玲玉,沉默不語的威壓讓空氣都隨之凝滯。
傅玲玉硬著頭皮不吭聲,母子倆僵持間楚雄聞訊趕來。
楚雄一腳跨進門里又退了回去,接過副手遞上來的嗅瓶使勁兒嗅,上翻的眼珠子終于歸位。
“楚漢良!”楚雄怒喝,“敢?guī)ПJ大帥府,我卸了你的職?!?
楚漢良邁長腿走到楚雄面前,居高臨下與楚雄對視,如狼似虎的眼神盯著吹胡子瞪眼的楚雄。
楚雄從一窮二白到如今的三省總督,是尸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絕不是紙老虎,卻扛不住楚漢良的一個眼神。
楚雄突然間意識到,這個兒子已經(jīng)成長到了他這個老父親都難以掌控的地步,這怎么可以?
從楚雄的眼睛里讀出了忌憚,楚漢良嗤笑,拔出腰間佩槍,驚得楚雄的護衛(wèi)齊齊端槍對準楚漢良。
楚漢良拉過楚雄的手,將槍拍上去。
“大帥拿好了,從今天起我楚漢良解甲歸田,以后別來煩我?!?
說罷,楚漢良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身后抬尸體的士兵將尸體丟到地上,整齊劃一的排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