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霍潤鐸,“一想二罵三叨咕,一定是有人罵你了。”
楚漢良一腳踹在駕駛座靠背上,“不會說話就閉嘴?!?
福瑞巷里的曲畔,被楚小滿喇叭似的哭聲震得沒脾氣,小的舍不得說,只能罵大的。
都怪楚漢良,若不是隨了他那臭脾氣,能這么不好哄嗎。
楚小滿還在嗚嗚嗚,曲畔使出殺手锏。
“muma……”曲畔重重一口親在楚小滿的小臉上,哭聲瞬間降了一個度。
“muma……muma……muma……”
楚小滿哭聲漸歇,曲畔暗暗松了口氣,抱起楚小滿道。
“姆媽讓廚房做了好多好吃的,咱們一起去吃好不好?”
楚小滿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長而翹的眼睫上掛著淚花,回頭望向大門口方向問曲畔。
“阿爸呢?我想跟阿爸姆媽一起吃?!?
提那個煩人的家伙做什么,曲畔蹙眉。
“你阿爸住他的少帥府,你跟姆媽住……”
“嗚嗚嗚,我要阿爸!”
楚小滿的小喇叭又開始廣播了,哭得曲畔腦仁疼。
這一哭曲畔再沒哄好,吩咐廚房做的一桌子飯菜一口都沒吃,只顧著給楚小滿擦金豆子了。
可曲畔舍不得說孩子一句,這都是她欠孩子的,但凡當(dāng)初自己不那么天真,保護(hù)好孩子保護(hù)好自己,孩子怎么可能小小年紀(jì)受這些苦。
曲畔越想越傷心,拿帕子捂著臉也哭起來。
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楚小滿立馬不哭了,抱著曲畔的脖子,小胖手掰開曲畔拿帕子的手。
“姆媽,不哭。”
楚小滿不說還好,一說曲畔又心酸又難過,哭得淚如雨下。
這下,母子換了個個,楚小滿又開始哄曲畔。
等母子兩個都不哭了,太陽都偏西了。
秋菊進(jìn)來,掃了眼兩眼紅腫的母子,附耳曲畔道。
“少帥來了,說是已經(jīng)被大帥卸了職,少帥府也被收回去了,只能來投奔小姐?!?
曲畔瞠目,“他怎么好意思說的,要不要臉?”
呵,要臉干嘛,要臉不如要媳婦,楚漢良大馬金刀地坐在行李箱上,面對著大門靜等媳婦來接。
楚小滿聽不清秋菊跟曲畔說了什么,拿出藏在胸口的小哨子吹響。
隨即,有哨音回應(yīng),楚小滿兩眼放亮,掙脫開曲畔的懷抱跳到地上,拽著曲畔的手歡喜道。
“阿爸來了!阿爸來了!”
秋菊與曲畔對視一眼,得嘞,她悄咪咪的也沒用了是吧?
眼見楚小滿好不容易不哭了,眼睛亮亮的滿是期盼的光,曲畔不忍心,起身任由楚小滿拽著她往大門口走去。
沉重的朱漆大門緩緩開啟,露出里面他最愛的妻兒。
“寶貝……”楚漢良飛撲過去,抱住一大一小。
身后的霍潤鐸仿佛看到了尾巴搖成螺旋槳的某種大型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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