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說他氣人?”曲瀚之手指茶香四溢的楚漢良,“我是被他氣糊涂了才口不擇的?!?
曲畔看向楚漢良,楚漢良垂著眼皮一聲不吭,活像受氣的小媳婦。
楚漢良,“阿爸,無論您怎么說,我都是以岳父大人相稱,怎么可能氣到岳父大人,您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往我頭上扣吧。”
他說一句他頂十句,他是怎么好意思說的,曲瀚之拍桌子。
“兔崽子,你少在這里搬弄是非,你給我出去!”
好不容易不哭的楚小滿又開始掉淚,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音來,抱著曲畔和楚漢良脖子的小手又緊了緊。
曲畔感覺到楚小滿在發(fā)抖,心狠狠一疼。
“阿爸,商會事務(wù)繁忙,您還是先回去吧?!?
他好不容易盼回了女兒,女兒卻嫌棄他了,曲瀚之老淚縱橫。
曲畔,說好的女人是水做的呢?怎么她沒哭,這一老一小哭起來沒完了。
想要拿手帕給老父親擦淚,手里的帕子早被兒子的淚水濕透了,曲畔轉(zhuǎn)頭找秋菊要帕子,哪里還有人。
楚小滿從曲畔懷里滑到地上,鉆到桌子底下,摸到曲瀚之的腿爬上去,用小手給曲瀚之擦淚。
“外公,我要阿爸姆媽也要外公。”
娃娃一句話,僵持的氣氛瞬間土崩瓦解,曲瀚之抱住寶貝外孫,一口親在小臉上,扎得楚小滿捂著臉叫,曲瀚之卻哈哈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都不哭了,楚漢良正色同曲畔道。
“張副官送你離開少帥府遇到伏擊,六個歹徒只剩一個活口,我審過,確實是姆媽的手筆……
我已經(jīng)警告過姆媽,并讓傅家掏出一百萬大洋賠給夫人?!?
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匯票遞給曲畔。
“至于六年前的事,我還在查,但現(xiàn)在暫時還沒找到證據(jù)是姆媽所為?!?
曲畔接過匯票直接遞到曲瀚之手里,曲瀚之接過來揣進口袋,昂著頭用眼縫看楚漢良。
楚漢良只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道。
“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滿足?!?
曲畔道,“我沒別的要求,只有一件事……”
楚漢良眉頭緊鎖,打斷曲畔,“除了離婚,別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
曲瀚之冷哼,“只要我女兒想,你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曲畔道,“我可以先不提離婚,但既然我回來了,我留小滿在我身邊不過分吧?”
楚漢良頷首,“當(dāng)然沒問題,留一送一,他阿爸也留在你身邊不走?!?
“楚漢良,你要不要臉?”曲瀚之怒喝。
楚漢良,“我說了,我已經(jīng)不是少帥,少帥府也被收回去了,我不住這里住哪里?”
“我管你住哪里……”
曲瀚之吩咐端茶進來的傭人。
“把這個兔崽子給我丟出去。”
別管人家是不是少帥,反正他們不敢動,傭人們集體裝聾。
楚漢良湊近曲畔耳語,“以后我就是你的上門女婿,能暖床能干活還能幫你哄孩子,你留下我不虧?!?
曲畔⊙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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