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告訴我?”
楚漢良懷疑曲畔突然的坦誠。
曲畔苦笑,“他們在你的地盤上,我想查清楚不跟你說跟誰說?”
楚漢良沉吟,他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
似是料到了楚漢良的反應,曲畔并未因楚漢良的遲疑而不滿,神色淡淡的。
“你愿意幫忙就幫,不愿意我也不強求,只一點,他們?nèi)齻€必須活著……”
“好,我這就去?!?
終究,楚漢良還是答應了,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門口又不放心的停下來,回頭對曲畔道。
“一切聽我的,不許亂來?!?
曲畔點點頭,乖得讓楚漢良更加不安。
待楚漢良離開,夏風現(xiàn)身。
“那邊怎么樣了?”曲畔問。
夏風,“大帥府發(fā)不下來月錢,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傅家那邊不肯再給錢,傅玲玉要不出來自己的那份紅利又出不去,求大帥放她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說的,反而被大帥打了一頓。
還有,這個月的軍費還沒著落,大帥又要把府里的月錢交給少帥負責,少帥躲著不見大帥,大帥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呢?!?
曲畔手指輕叩桌面,兒子不讓她好過,作孽的老子娘還想消消停停的過日子,怎么可能。
“選出合適的人了嗎?”
夏風,“選出來了,已經(jīng)入套?!?
“誰?”
“大帥七姨太的兒子楚元峰?!?
曲畔頷首,“盡快?!?
夏風應了聲是離開。
楚漢良親自押送劉媽進地牢。
陰暗潮濕的地牢里,秋菊渾身是血的倒在干草堆上,劉媽被推進去,身后鐵門咣地一聲關(guān)上。
巨大的關(guān)門聲震得人耳膜嗡鳴,秋菊卻半點反應也沒有,蜷縮著身子,幾乎看不出是個活人。
劉媽走過去,撥開亂糟糟的頭發(fā),露出秋菊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秋菊,你怎么了?醒醒!”
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喚她,秋菊幾不可聞地嗯了聲。
劉媽用手背試了下秋菊額頭,燙得嚇人。
“有人嗎?快來人??!”劉媽趴在鐵門上窄小的窗口大喊。
“鬼叫什么……”看守罵罵咧咧的過來,一臉的不耐煩。
“麻煩您給拿些吃的和退熱的藥?!?
說著,劉媽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二十元紙幣遞給看守。
看守不屑地掃了眼沒接,劉媽無奈,又拿出三十。
“就這些了,幫幫忙吧?!?
看守滿意的一把奪過紙幣揣進口袋,不多時拎來一個食盒開門遞給劉媽。
劉媽千恩萬謝,接過食盒打開,里面是兩碗排骨面,兩碟小菜,還有一瓶退熱用的至寶丹。
打開藥瓶倒出一粒至寶丹,又將手指縫里的白色粉末抹到上面,劉媽扶起秋菊喂進嘴里。
秋菊昏迷不醒不知吞咽,劉媽便捂住秋菊口鼻,在秋菊喘不上來氣掙扎間將藥吞下后才松開。
扶秋菊倒回干草堆,劉媽端起一碗排骨面大口饕餮,不等面吃完,秋菊開始不停翻滾起來。
劉媽看了眼,無動于衷地端起第二碗,才吃了幾口,秋菊便口吐黑血,直挺挺倒在干草堆上不動了。
伸手搭上秋菊脈門,確定人沒救了,劉媽手指伸進嘴里催吐,接著便撲到鐵門上哭叫。
“快來人啊,死人啦!”
看守聽到喊聲,跑過來舉起手里的馬燈透過窗口朝里望去,看到秋菊的樣子,趕忙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