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良默了默,同傅玲玉走到路邊樹下。
“漢良……”傅玲玉露出慈母表情,勸道,“曲畔不適合做妻子,她的脾氣太硬了,還是曲蘭好拿捏。
再說曲瀚之到現(xiàn)在都沒對外公布曲畔的身份,曲蘭仍舊是名義上的曲家大小姐,所以趁早除掉曲畔扶正曲蘭才是你最該做的?!?
楚漢良上下打量傅玲玉,陌生的眼神讓傅玲玉十分不安。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要不然等她鬧起來,我還好說,大不了讓她殺了解氣。
可你有沒有想過,曲畔睚眥必報,傅家和霍家也都有參與,她若追究起來引起動蕩,華東三省乃至全國因此再次陷入戰(zhàn)亂將如何收場?”
“那依著姆媽的意思該如何處理?”
楚漢良語氣漠然,傅玲玉以為他是聽進去了,道。
“我知道你是顧念夫妻情分不忍下手,這樣吧,你把她交給我,我?guī)湍闾幚??!?
傅玲玉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要幫楚漢良丟掉一袋垃圾般輕松。
楚漢良眉眼陰沉,風雨欲來,卻在幾個呼吸間收斂起滔天怒意,道。
“好,我可以把她交給你,可曲瀚之那邊怎么辦?”
傅玲玉毫不猶豫地道,“放心,方華麗會替我們解決?!?
曲瀚之聽從楚漢良安排獨自回了曲府,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家,而傅玲玉卻說方華麗可以解決,楚漢良瞇了瞇眼,危險的光一閃而過。
“好,既然如此,曲畔就交給你了?!?
傅玲玉知道楚漢良最在乎百姓安危,犧牲一個曲畔換億萬萬人的安寧,楚漢良肯定會被說服,結(jié)果真如她所料,不枉費她謀劃了這么多年。
傅玲玉扭身往奔馳車走去,楚漢良又叫住了她。
“還有一個問題?!?
只要楚漢良聽話,傅玲玉樂得配合,“什么?”
“當年到底是誰讓曲蘭去的酉莊?”
傅玲玉聞冷哼,“誰也沒讓,是她自己去的,至于為什么這么做,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曲蘭替嫁是假,覬覦少帥夫人之位,謀奪曲家家產(chǎn)是真,怎么可能會放任曲畔還活著。
如果不是曲畔臨近生產(chǎn)鬧得動靜太大,或許曲蘭還尋不到曲畔蹤跡,可惜楚漢良打電話問傅玲玉找穩(wěn)婆,恰好被曲蘭聽到,當即便跑去酉莊對曲畔下了毒手。
楚漢良想到自己打給傅玲玉的那通電話,或許那并非是巧合……審視的目光落在傅玲玉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
“姆媽……”楚漢良緩緩?fù)鲁鲞@兩個字,有種重如千斤之感。
“怎么?”傅玲玉嘴角僵硬翹起,勉強維持著微笑。
“你找祁東嶼要走的三個炸藥包,還有一個在哪里?”
祁東嶼雖然官職低,但手里實打?qū)嵉恼莆罩娀穑盗嵊窠杩陂_采礦山要走了三個炸藥包,已經(jīng)用了兩個,還剩一個,楚漢良知道應(yīng)該是留給他的。
“哦……”傅玲玉避開楚漢良的視線,鎮(zhèn)定自若地道,“你是說這個啊,試采礦山都用了,哪還有剩?!?
楚漢良定定看著傅玲玉,嘲諷的笑一點點在唇畔漾開。
“那就好……”楚漢良點頭,“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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